杜言秋取出姚家人给的册子，翻开其中一页，“逮曹书吏并非主要目的，关键是要揪出此人。”

罗星河接过那册子，看杜言秋指点的两行字。

那两行字记载，有个名叫王阳的府差在某时某刻到上杭县衙派发公文后，去书吏曹运家呆了半个多时辰后离开，并且标注王阳曾在上杭县衙当差，之后随程展平去了汀州府衙。二人同在县衙时并无深厚交情。

“这能说明什么？”

罗星河看看那两行字的前后，都再未提到有关王阳或者曹运的事，“虽说交情不深，但好歹曾一同共事。或许王阳只是一时兴起，想与自己的这位昔日小头目说说话。”

“翻到倒数第二页。”杜言秋道。

罗星河直接从册子的最后一页往回翻，见那页纸上的底部又提到了王阳的名字。

“王阳曾在玉安巷出现？”

罗星河刚听姜落落讲述姚家人说的一些事，知道玉安巷是邓知县临死前追查到的地方。

不过随着邓知县的逢八之约暴露，那玉安巷藏的秘密肯定是已经转移了。

但若知道王阳这个人，也算是他们漏下了一条尾巴。毕竟一名远在长汀的府差，怎会平白无故出现在玉安巷？

可是，何宁儿后来暗中去州府打听，得知王阳其实早在程展平失踪后的第二年便已不在府衙当差。

故而那日姚家人见王阳去上杭县衙，根本不是奉府衙之命派发公文。那他与曹书吏见面岂不也有很大可疑？

不过——

“怎能确定如今王阳还与曹书吏暗中来往？怎能通过曹书吏一定揪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