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后的寿宴上,一侍卫声称在祝殿零星发现一个令牌,陆砚绎命他呈了上来。
霎时,全场都安静了。
我意识到不好,因对陆砚绎再三失望,甚至是心存怨恨,我已很少保持对他的信任,甚至蔑视,即使他从无荒唐之举。但我还是失算了,我知道今日是沫颜与他迎来转机的日子,我却对此选择漠视,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重新扮演那个温柔的沫颜,还是笑着说句再见。
我心有不甘,一切来得如此急转直下,连我布置好的所有后手都来不及施展。
陆砚绎命人将令牌拿到了我的手里。
众目睽睽之下,令牌发烫,烫得我紊乱了呼吸。
我言行一致,将真实的自我呈现出来,我何错之有?
即使令牌的图腾与我手镯上的纹路惊人的相似,即使我已然忘记令牌之事,即使我与宋彦的「互动」显得不那么光明正大。
这一切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保持着微笑,也保持着镇定。
陆砚绎对我说,「苏沫,看来我对你的庇护来得太久了。」
我摇了摇头,看来只有一个人,不需要任何证据,就可以决定我的命运。
真是让人觉得讥讽。
我的辩解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是你,陆砚绎。你的庇护?」我嗤笑着,「这算什么,恩赐?亦或是……」我任凭陆砚绎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亦或是,你早已对我产生了……爱慕之心?」
我空洞着双眸,「既然如此,你突兀的指证又有何意义?既然你口中所谓的证据,只不过是真相的另一种展露形式,你又何必在我面前伪装呢?」
「既然你如此不屑一顾,为何不给我定罪,将我押上断头台?」
「既然我已是你的嫌弃,何不放手一搏,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