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昂首挺胸,叫那些老臣看了,就情不自禁的拿他对比当年的恭敬太子。
不一样。
当真是不一样。
恭敬太子当年是什么样子来着?
也没出错,只是远没有今日这一位储君的从容和坚决。
于是到了今日,崇穆帝的儿子们还有什么能不放弃?
他们就算有野心又如何?没有大臣支撑,没有母族依傍。
最重要的是,父皇不许。
父皇要他们服从,要他们跪在十弟跟前。
除非有一日父皇自己厌恶了十弟,否则他们这一生就只能跪着了。
今日裴时沅的位置跟那一年国宴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不会再有人说她僭越。
储君拜见太后皇后的时候,裴时沅看着他。
她想,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了。
她对着自己唯一的血脉笑,内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渐渐松开。
说不清楚,也无需说清楚。
一切都很好。
整个册封大典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出错。
疲惫一日的新太子这一夜还是要回到碧霄殿去的。
他跟着父皇一起回来,一进来就喊着要去更衣。
这一身实在是太重也太累了。
“太子容禀,娘娘在书房候着您呢,说不许您先去更衣。”月嫦道,嫔妃们肯定回来的早。
十皇子一愣,仰头看李意寻。
李意寻笑了笑:“走吧,你娘肯定有什么话要嘱咐你。”
十皇子点点头,就随着父皇去。父子俩进了书房,裴时沅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