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疑问回荡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但回应的却只有最深处的一道眼神。月寂凝视着前方，视线穿过层层迷雾，最终定格在一道黑影身上。

确切地说，那是一个人的身影，但除了那对白光闪烁的眼睛外，其余部分都被一团黑影所笼罩，仿佛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痛苦海洋，源源不断地翻滚、纠缠。

那真的还算是个人吗？

月寂不禁心生疑惑。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双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眼眸时，他才意识到这个黑影正矗立在一个漆黑无比的星球上，这颗星球是如此之大，甚至超越了月寂对天文学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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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那对闪烁着白色光芒的眼睛，其余的一切都被黑影所遮蔽。月寂试图通过黑影去窥视这个人的全貌，但只隐约能看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那个黑影似乎早已注意到了月寂的注视，祂没有行动，只是身形微微一动…

霎时间，星球崩碎，宇宙崩塌，犹如超新星般的爆炸响刻在宇宙之间，只不过……这份“爆炸”是漆黑的。

月寂看不清，他不理解，他知道对方的身体周围环绕着浓郁的黑雾，与身后的黑色宇宙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分辨出祂的身形和背景之间的界限。

祂的脸庞被黑雾遮住，看不清面容，但那眼睛却如同两团燃烧的磷光。

月寂曾经有过构想……

那是他在最悲痛时期所模拟出的另一个自己，以来确定自己悲剧的命运。

那个他受到了所有会受到的伤害与痛苦，他会见证到人类所有悲痛的一面，他会在绝望中在宇宙里漂浮数兆年的兆兆兆兆次方，以来见证宇宙的毁灭。

他会看见所有的自己的未来，他会在血河中一遍遍死亡。

但他永远死不了，永远接受着所有一切，所有痛苦…

穿越无数时空，感受无尽的悲哀与绝望，这是他自认为的结局。

而那份庞大的负面情绪，在最后甚至冲破了大脑，将量子纠缠下的能量对抗到了现实，最后……他的痛苦将撑爆一个宇宙。

而全新的他…将会在那黑暗的大爆炸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