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隆阿挤着一双昏的老眼,把他一张充满邪笑的老黑脸凑到柯儒生面前,一副“我货很多,质地优良,任君挑选”的模样。
真他娘的恶心!我为了取悦长公主那大丑货,花自己几千两银子,我有病吗?还“雄风重??丸”,三到四个疗程,几千两银子,老本都掏光,说话不定又是什么消食丸之类的,老资能上你的贼当?
老资这病是,唉!蔡氏和陈氏都是背时倒运的穷光蛋,榨不出什么油来,但本官这病,即使要治,银子也不能由自己出,现在最迫切的是大丑货长公主,要治也得由她出银子!
“大师的习惯是一款药分成多种?这样的话听着不错,品种齐全,可是人老了,忘性大,别又把配方都忘了的药给误认为是新药,让人使用后达不到理想的效果,反累乃别人互相猜忌,费心费力,伤不起!”
“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老夫的药有问题?”
车隆阿暴跳如雷!从座位上一下跳了起来,伸手就想给柯儒生喂颗药。
“大师不要太冲动!现在是非常时期,对晋王的围攻已经失败过几次了,灵堂上还停着宋三宋四两位公子,我本以为是晋王的大队人马赶了过来,可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宋三公子和宋四公子很可能是自相残杀,这不是中邪就是中毒!”
“你怀疑我?看老夫不毒死你!”
“大师!外面都乱成啥样了,你我也要在这屋里互斗?”
“都住口!车大师!宁王行宫下的是什么药,那么多人围堵,为何还让晋王逃脱?而且窜进我侯府,切瓜砍菜一样,把我侯府的人都放倒了!”
“宋侯爷这话不对!咱们仨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叫全放倒了?老夫的药威力巨大,他们在宁王行宫,整个整拿了一盆,晋王他有几条命?”
车隆阿就是个疯子!
“不知道你那一盆子毒药是干什么的,晋王跑了!蹿到侯府把留下作援手的弓箭手和高手,砍杀过半!其他人没动!连丫鬟婆子都没伤一个,所以咱们才能好好待在这里!”
养的都是一群什么人?拿钱吃饭样样行,就是干活办事不行!
“老夫那药是改良多次的高效软筋散,沾着就倒!”
“沾着就倒?那为什么晋王还活得好好的?”
“侯爷,老夫那是软筋散,不要命,只会让人全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
晋王不倒,那就说明他没沾上,这跟我的药好不好有什么关系?问题出在下药的人身上!但自己需要,银子进行毒药改良,不能得罪宋家,他家才死了两个儿子,只能忍气吞声。
“莫要再生事端!今夜事关重大!等宁王和老二回来再说”。
宋侯爷知道这两个都是宋家养着的人,不该以这样的态度对他们,尤其是车隆阿,从他师傅那代开始就与宋家有往来了,只是最近事情太不顺了,没心思和这些疯子闲扯。
真无法理解自己的兄长,宋家权势滔天,富贵无比,谁做了皇上,他也得巴结着宋家,何必参与皇子之间的争斗?
放着大好的日子不好过,整天不是围猎这个,就是设计那个的,结果一下子把两个年纪轻的好儿郎给设计没了!
今晚也不轻松,虽说押上了宋家的老本,可丁太后也掺了一脚,事情棘手得很呐!
这心里慌得很,府中所有的力量都被宁王和兆鹏带出去了,一府的女人都是弱不禁风的主,只会吃饭花银子,什么事都顶不了。
不过宋侯爷的担心多余了,打架斗殴的全在外面,侯府里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人来袭,就连宋四那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们也不见了踪影,听说是追着那害人精陈氏跑到外面去了,扬言要打死陈氏!
打得好!那不要脸的死女人就该打死!省得留下卖到妓院脏了手,她一张破嘴又管不住,一会是晋王侧妃,一会是老四相好的胡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