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切如常,直到九月初八这日晚上,敬太妃亲自赶来了宁远王府。
陆明泱奇怪:“您怎么出来的?”
“这个来不及说了。”敬太妃将一件袖口染血的里衣拿了出来,道:“陛下咳血了。人一旦咳血,大限将至。”
“不能吧!”陆明泱心里发慌:“殿下以前也咳血呀。”
“殿下是装的,跟陛下能一样吗?”
“是啊!”若非咳血是大限将至的症状,皇帝当初也不会对他放松警惕。陆明泱询问敬太妃:“陛下大限将至,按理说,应该打压殿下,为何会让殿下随祭,暗示朝臣?”
“这确实奇怪。”不然敬太妃也不会冒着风险出宫来报信,可她也不敢随意猜测什么,道:“宁远王妃,我不能久留,你们万事小心。”
敬太妃离开后,陆明泱匆匆赶往书房。
书房内,楚铭征在看明日祭祀的流程,一套又一套,很是繁琐。陆明泱靠在书桌上,问:“殿下,繁琐吗?”
“还是得记记。”虽然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子,但还是第一次进行祭祀大典。
陆明泱拿过书折,道:“那我看着,你背。”
楚铭征笑:“怕我出丑?”
“你背嘛。”陆明泱敲他。
“好!”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像个孩子一样,让人考功课。楚铭征乖乖背完,问:“娘子,为夫可及格了?”
陆明泱笑着点头,问他:“明日那么多人,他们怎么知道你是宁远王?”
“衣裳,发冠。一般朝会祭祀庆典这种大事,看的都是这些。”
陆明泱“哦”了一声,放下折子,伸手揪住他胸前衣襟,媚眼如丝的撩拨:“殿下。”
楚铭征虎躯一震,委屈巴巴的握住撩拨自己的手:“泱泱,我寅时二刻,就得走了。”现在他能睡的,不到两个时辰。
“那我也要去呀。”
楚铭征笑:“你去的时候,都什么时辰了?”
祭祀都是男女分开祭拜。而且女子的祭拜很简单。
“就一会儿!”陆明泱撒娇。
楚铭征摇头。
“你睡吧睡吧,我找别人……啊……”陆明泱气的离开。
双脚骤然离地,她回过神来,已经落进了楚铭征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