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面色煞白,不解道:“依城阳侯所言,难道就该这样错下去吗?”
“为何是错?”陆明沅反问:“圣人有云,民为重,君为轻。既然民为重,当然要以民愿为先。”
沈言追问:“可民也没有说,要奉殿下为君。”
“他们离君王太远了,他们不知道谁是明主,可大人读书明理,知道谁可为明主。所以我想,天下仕人的首要之义,当是,为天下人择明主。”
“为天下人择明主。”沈言看着眼前的女子,喃喃自语。
“长姐,你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沈大人只管自己的名声,哪里管天下人的死活。”
陆明泱在外听了许久,此刻抱着一只木箱子走进来,重重的砸在床上,而后,拉起陆明沅就走。
沈言急道:“城阳侯,在下从未在乎过自己的名声。”
“是吗?”陆明泱看了长姐一眼,转身道:“箱子里面都是各地寄来的奏折,因为大人,它们没能及时处理,也不知这里面,包含着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沈言震惊,打开木箱,见箱子里面果然是一摞又一摞的奏折。
“这,这……”
“这什么这。这不是你中书令的职责吗?沈大人今日倒是威风,但因你倒霉的千千万万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