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婴孩时没有喝过母亲的奶水,年少时没有用过父亲的银两,求学时,更没有老师教受圣人之言,都是靠自己而来。对了,状元郎身上这件衣裳也是靠你自己做成的,脱了吧。莫让旁人说你靠女人穿衣。”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受其感染,殿内憋闷的笑声传出。
“你真是不可理喻。”状元郎气的跺脚。
“我也不知你们哪来的理,理直气壮的来指责我。”
陆明泱朗声道:“你们靠父、靠母、靠恩师、靠贵人,你们靠的理直气壮,却反过来指责我,靠我夫君。”
“我靠我夫君又如何?天下女子千千万,我好歹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让我夫君喜欢我。你们呢,靠什么,靠你们生为男子,靠你们生在富庶之家,靠你们父母恩爱时,你们这颗小精子,跑赢了一堆小蝌蚪吗?”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为首的白胡子老头,羞的以袖掩面,“快把她赶出去。”
“我乃太子殿下的发妻,我看谁敢碰我一下。”
听见这话,守着院门口的童玉想到四姑娘刚刚拍了自己一下,后怕的看向身边已经站了许久的太子殿下。
“殿下,您不去帮帮?”
“再等一会儿!”楚铭征也反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笑道:“她得到孤不容易,才知道珍惜。”
果然是一对儿。
童玉瞪大双眼,再次看向殿内。
“阁老,您老有三个私生子,在这装什么纯情呢?”
“状元郎,您可是清流,前几日,殿下在外偶遇的女子,不是您的女儿吧?”
“淮安伯,您……”
“陆侄女!”说到淮安伯的时候,淮安伯急急出口,“我与你长姐的公爹可是世交,慎言慎言。”
很明显,这丫头知道他们所有人的丑事,若让她都抖搂出来,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淮安伯双手合十,“我等也只是为国着想,并非想对陆侄女不敬。”
陆明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长姐的公爹是谁,嫌弃的皱眉,这关系攀的,都拐到哪里去了。可她也没有继续抖出来。
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啊!”也有官员开始跟着说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