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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深夜,城外,镜水庵。
江孤昀那边可没言卿他们那么惬意。
他本是要跟言卿一起进城的,但因为镜水庵那边的事情而不得不兵分两路。
眼下江孤昀带着销金窟醉情楼的那些人,还有十几个夜王府的死士暗卫,以及他大哥六福商号派过来的那些人,如今正以香客的名义落脚于镜水庵中。
他们这些人自称是外地来的商户,听闻镜水庵灵验,于是来此吃斋祈福,而与他们打过交道的那些人,除了镜水庵的师太们,还有几个小沙弥。
没错,这镜水庵里也有小和尚,师太们住东边,而那些小和尚老和尚则是住西边。
“主子,我觉得这地方不大对劲。”
此刻已是深夜,江孤昀这边有一人低声说道:“我今日仔细观察了一番,西院那些老和尚小僧人,感觉很是奇怪。”
“如何奇怪?”
江孤昀合上了手中账册,而那人欲言又止:“……属下曾见,西院那边的小沙弥,手腕上有青紫,仿佛是绳索捆绑弄成的痕迹,且这并不是个例,不少和尚身上都有暗伤。”
“并且那些和尚岁数大一些的,顶多四十出头,而若岁数小一些的,也就三五岁而已。”
“且那些个和尚……”
那人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形容。
出家人本慈悲为怀,本该一身清净,可东院的那些和尚看起来更像是一群妖僧,一身的香艳,且多是颇具姿色。
哪怕是那几个年过四十的,哪怕已剃发出家,但也能从那妖艳的长相看出年轻时是何等风采,
且按理这些僧人本该焚香礼佛,但那些僧人身上所沾染的,却更像是娘子们的胭脂味儿,浑身染满了脂粉气。
江孤昀思量片刻,才突然说道:“这镜水庵离京很近,几乎每隔一阵子便要有京中贵人来此烧香,可这镜水庵偏巧又是位于深山之上,出行方面并不方便。”
“……所以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