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妙根本就没有管这数十道飞剑。
她根本不改去势,闲庭信步一般掠在空中,朝着城门楼的屋脊中央踏去。
因为她身后有丁宁。
她已经出手了一剑,抵挡了秦军那些符器,接下来的这些飞剑,便是丁宁的事情,和她无关。
“嗤”的一声裂响。
一道飞剑首先感应到了她的力量收敛,带着一抹不敢相信的气息,骤然加速,在空中带出了一道如冰片般的剑影,狠狠割向她的颈部。
在这一道飞剑发狠的瞬间,她身周数尺乃至数十丈原本显得还算平静的空间里,骤然变得狂乱不堪,暴乱起来。
丁宁的左手离开了腰间。
在这片暴乱的空间里,却有静谧的细小白花绽放了开来。
一切都好像慢了下来。
一柄残剑挑中了那柄最先发难的飞剑,当的一声轻响,一圈水纹般的波纹在空中十分清晰的荡漾开来的瞬间,残剑的剑身上绽放出更多的细小白花,飘洒在空气里。
那柄飞剑旋转着被挑飞,击中了另外一柄刚刚从屋檐下阴影里飞出来的飞剑,后者又溅射出去,击中了一道从上方如陨星般坠落的飞剑。
在所有修行者的视线里,那柄不断绽放着细小白花的残剑只是挑中了几道飞剑,整个过程显得非常清晰,然而这些飞剑飞旋出去,却是瞬间改变了全局。
赵妙的身体周围到处有飞剑在飞旋,在穿梭,但是她的身体却好像变成了某种魔性的隔绝这些飞剑的存在,没有一柄飞剑能够落在她的身上。
也没有任何一道飞剑,可以落在她身后这柄残剑主人的身上。
所有的飞剑还在空中飞行,然而绝大多数飞剑的主人,在这一刹那甚至忘记了再去控制自己的飞剑。
所有人的目光和感知都脱离了赵四先生的身体,落在她后方的丁宁身上。
那些飞剑依旧在空中往外绽放。
紊乱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清晰感受,就像是每一柄飞剑,都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那些飞剑相互撞击的声音,甚至如同乐曲,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