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您是这家的什么人?”
“啊?你说啥?”
“我说您是谁?”龙阳放大了声音询问。
“哦,我浇水。昨天浇过了!”
“我说您叫什么名字?”
“哦,我昨天种了白菜种子,很快就能发芽,等冬天霜打过,才有味,做个白菜豆腐或者白菜牛肉才好吃。”老人把手招在耳朵旁,用力的听,用力的回答。
看来老人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龙阳无奈的离开菜地。
“龙阳过来。”站在窗口的凌峰喊道。
龙阳走出菜地,进入院内。菜地里的老人又蹲在墙根,菜地旁边,眼前一片空地。
屋内的凌峰正和吴家的人谈着话,龙阳悄然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难道你们晚上没有听到一点的动静?”凌峰手里一个小本子,那是他的工作日记,记录着谈话的内容。
“我吴三贵发誓,绝对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凌队长,您说这叫啥事啊!呜呜!”
说话这人就是吴老头家的独子,名叫吴三贵。不是放清兵入关的吴三桂,此贵非彼桂。话说为何取名吴三贵,因为吴家三代单传,根稀苗贵,到了三贵这一代正好三代。另一个原因,希望他能广散枝叶,希望他能荣华富贵,得三贵子。可事与愿违,吴三贵三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真是白搭了父辈给他取的名字。
“三贵,你先别哭,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有啥异常没有,你不说,我这里可就结案了。”凌峰看着吴三贵说道。
“有异常,有异常!我家啊,最近有异常!老有不正常的声音,我也睡不好觉。我说凌所长,您让我们赶紧安葬父母吧!这一家搞的,我惨啊!”
吴三贵不待凌峰再有问话又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行!既然这事你家人没有异议,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安葬老人吧。”凌峰说完话,头也没转,直接回到车上。
龙阳回头看了下吴三贵,也跟着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凌峰一直沉默,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回到办公室还是这样,烟一直没有断。
“凌叔,您少抽点。”
“我怎么少抽,家里人不配合我们,让我们怎么工作!”凌峰气的将烟头往地上一摔,手狠狠的拍在办公桌上。
“凌叔,龙阳今天也有发现,我能不能和您说一说?”龙阳提起水壶,给凌峰的水杯加满水,试着说道。
“你说。”凌峰还没有从刚才的火气中出来,也没有把龙阳当回事。毕竟龙阳还是个孩子,不像自己已经工作了那么多年,有十足的经验。
凌峰已经答应龙阳说出自己的观点,可龙阳还是要思考一下怎么说。他刚到吴家的时候,感觉到一股阴气,这是怨气形成的。别人感觉不到,他能感觉到,因为怀里有玉手杖。可去的路上龙阳已经试探过凌峰,凌峰不相信,龙阳决定还是从他所观察的疑点说起,这是他以前从靳山处学习得来的知识。
“凌叔,吴家的疑点在这里。一是吴家的老太太死后为何又死了吴家的吴老头,为何两人的死后的表情一样,还都指着窗外;二是吴家的窗外是菜地,菜地有什么可怕的;三是吴三贵为何没有紧张追查父母的死因,而是要快快安葬他们;四是吴三贵没有惧怕父母的死状,他到底在怕什么?”龙阳一边说一边走着,时不时的挠着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