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了两天的雨刚刚才停。那大街上还四处都是积水。一阵清风吹过就能带起无限的凉意。
就在街边的小摊档,猴子与玉鼎碰了头。
由于其中一桌坐了这么两个,今天原本热闹的摊档空荡荡的,连一个食客都没有。就连大街上的行人也警惕地躲远了。
这恨得档主牙痒痒的。不过,猴子和玉鼎可管不了那么多,依旧自顾自地大眼瞪小眼。
“您是说,婵儿她生气了?”
“对。”玉鼎真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猛地摇头:“何止生气啊,兄妹俩都快动刀子了。你说我这当师傅的容易嘛我?要不是闹到这等田地,我好歹是他们的师傅,怎么可能跑来当跑腿的呢?”
闻言,猴子顿时就沉默了。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
微微仰头看了一眼站在猴子身后的猕猴王和天蓬,玉鼎又接着说道:“不是我说你,出来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没想过去华山一趟呢?你这样……我就是想在那丫头面前给你说好话,也真说不出口啊。”
“谢谢师傅美言。”猴子忽然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玉鼎顿时愣住了:“你……你刚刚叫我啥?”
“师傅。”猴子眨巴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玉鼎,道:“您是婵儿的师傅,也便是我的师傅。她说了,要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您,我一直记着。”
闻言,玉鼎一下有些懵了。
那嘴角忍不住上扬,似是想笑,却又似乎觉得这严肃的场合不太适合笑,连忙收了回去。
沉默了好一会,他轻声叹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玉鼎不受师兄弟待见,没想到却受你们这帮晚辈待见啊……也不枉我帮你说的那些个好话。不过,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我就是想着,等扳倒了如来,就去接她……”
“那要是扳不倒呢?就不接了吗?”
“扳不倒,接她,那不就是害她吗?”
闻言,玉鼎长长地嘘了口气,蹙着眉头,看着猴子。看得猴子都有些疑惑了,连忙说道:“我这样想难道不对吗?当日花果山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就我和佛门那样的关系,谁跟我扯上,都要倒霉。难道明知道有危险。我还去见她吗?”
“那你为什么见清心呢?”玉鼎面无表情地问道。
这一问,猴子顿时就沉默了。
深深吸了口气,玉鼎轻叹道:“你啊……我们认识有八百年了吧?”
“有……”
微微顿了顿,玉鼎接着说道:“八百多年了。从你第一次去昆仑山的时候,我们就认识。那时候,你才纳神境。那修为,摆在昆仑山也就是个垫底的。莫说凌霄宝殿了,就是天蓬麾下一支负责征兵的小部队。都可以撵得你到处跑。他们说你是穷凶极恶的妖怪,不过,我一直不那么认为。”
猴子微微抬头望着玉鼎,就好像一个受教的学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