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去找宋平清了：“大哥，你不认识靠谱的玉雕师傅的话，那块原石要不要我帮你拿走雕刻了？找的人保准靠谱。”

宋平清想了想，看了一眼慕容雪，见她点头，便答应下来，直接把石头又交给了顾宗年：“行啊，那就交给你了。”

“其他宝石我帮你收着吧。”慕容雪却是又拿走了宋平清一批箱子，“唯你的设计师还不错，让他们顺便设计了做出来。你留着原石也没什么劲。”

合着她前脚收到的饭票，后脚就又被人拿走加工了。

行吧，反正到最后都是她的。

只是这么安排也还不够，毕竟瓷器易碎，这里面的瓷器还是古董，露营车的减震能力有限，还得做点别的措施。

顾宗年拿出一副海盗清点战利品的架势，指挥着谢建国把瓷器一类单独放在一辆车上。

宋平清则是钻进厨房，找了些前几天送菜时拿来的泡沫保鲜箱：“可以加一层防护。”

慕容雪则是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喝着宋平清刚才顺手给她做的一杯柠檬水，顺便晒晒太阳。

毕竟谁敢指使最大的赞助商干活儿啊。

一群兔崽子们带着一群保镖大摇大摆地坐船下岛，腊月二十八距离过年也就只有两天时间，大家也就犯不上再一起去金城市或温市，分别登上了去往两个方向的航班，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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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清几乎从没在其他人面前提及过自己的生日，一来是她过生日的时间正赶上寒假备年货最忙碌的时刻，二来嘛...她也是真的不喜欢一群人吵吵闹闹过生日的氛围。

即便几人非常难得地在她生日这天聚齐，她也没有任何要告知众人的意思。

宋平清不说，慕容雪也不说，只等到了金城之后去宋平清家的饭店吃饭。

两人在飞机上相互依偎着睡了一觉，等落地了沈辞单独坐车去找他哥，

宋平清和慕容雪一道去自家的饭店吃饭，坐上车好半天才猛地想起来没看见吴启明的身影。

“吴启明呢？他不回金城？”

“吴祯明家里有点事情，他赶着去温市给他姐姐撑腰去了。”

他一个小屁孩，撑个鬼的腰，凑热闹还差不多。

这话宋平清没说，慕容雪却是明白了宋平清在想什么，看着宋平清那淡淡的不屑模样，补充了一句：“除了墨软软名下的产业，墨家不成了。”

比起吴启明每次说起什么瓜时抑扬顿挫的样子，慕容雪更偏爱以一种非常平淡的口吻扔出最炸裂的瓜。

很有一种她老爹那样的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感觉。

慕容雪丢出的是一个结论，宋平清想了半晌，才“哦”了一声。

她本来对这种谁家起谁家落的破事并不怎么感兴趣，但突然又想起了墨软软到底是自己做餐饮一行的引路人，于是少不了又问了一句：“因为点什么啊？”

“墨轩争家产没挣过，颓废了一阵子，被人怂恿着做了债权转让的生意。”慕容雪言简意赅。

债权转让这个概念，白桦学院的法律课中讲过，大概是A欠了B一百万，写了张欠条给B，B呢或因急需用钱，或因讨债不利，将欠条以六十到八十万的价格卖给了C，由C去向A讨要这一笔借款。

慕容雪既然提到了墨轩去做债权的生意，那不用想也知道墨轩在这件事情中充当的是C这样的角色。

相当于成立了一个讨债公司。

这里面的水可是深得很啊。

宋平清靠在靠背上，思考半晌才问了一句：“墨轩讨债出问题了？”

“嗯。出人命了。”

宋平清很想问一问当初是不是墨软软的人暗中怂恿的墨轩去开讨债公司，现在墨轩摊上的人命官司是不是因为墨软软的设计，但想了又想，她还是没问出口。

在这个圈子里，有些猜测和想法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旦说出口，无论求证的结果是什么，都不能再装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