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三”立刻状如鹌鹑。

“这是怎么了？”慕容雪疑惑。

“大概是作业没写完，心虚了吧。”宋平清坐下，用公筷夹起一堆片好的羊肉，“给你下吗？”

“下吧。”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感谢我大哥不杀之恩。

白桦学院初中部的食堂有电视，每天中午都会播放午间新闻。

其中不乏有很多赚钱的细微之处，久而久之，即便是在家，吃饭时也会把电视打开，看看最新的消息。

当凌晨西山省某县的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的新闻被播报出时，一向最少在餐桌上说话的闻灼突然开口：“这个产业要洗牌了。”

“洗牌？”

宋平清和吴启明的合作伙伴里都有煤老板，区别只是煤老板数量的多少，听到闻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都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闻灼当然知道吴启明家的生意少不了煤老板们的赞助，但不知道原来宋平清的生意里居然也有煤老板的影子。

他看了一眼宋平清，又看了一眼慕容雪，见后者点了点头，才开口多说了两句：“煤炭一定会被更干净的能源替代，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说了不是跟没说一样。”吴启明咧咧嘴，很有一番劝将不成就激将的架势。

宋平清忽略掉闻灼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看向吴启明：“听不懂就坐小孩那桌。”

“大哥真棒，大哥听懂啦！”闻灼立刻眉开眼笑，恢复了平日里那副茶里茶气的样子，“大哥有什么看法吗？”

这看似随口一问的话，却惹得慕容雪的筷子微微一顿。

宋平清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看着自己面前沸腾的铜锅。

一手按住想要为她发声的慕容雪，抬眼看向闻灼，笑得意味深长。

桌子上的人谁也没料想到，宋平清一开口就直接挑破了闻灼话中最不宜被挑开来说的深意。

“闻大少爷这是在考我能不能上桌吃饭了？”宋平清夹了一筷子刚煮好的羊肉，语气平静地仿佛自己并不是餐桌上的焦点一般。

“看规模，看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