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视线落在床尾的一片雾霾蓝的布料上,轻轻“噫”了一声。
随后站起身,拿过东西走向浴室,敲了敲门:“你的衣服没拿。”
宋平清正在淋浴,没听清楚慕容雪说的话,还以为是慕容雪担心她会不会在浴室晕倒,便大声道:“没事!”
慕容雪握着衣服的手攥紧了几分。
怎么?现在都不避人了?
准备开始放飞自我了?
虽然慕容雪觉得宋平清并未喝醉,但为了避免某人酒后失德,还是打开浴室门,把睡衣和内内放在了干区的台面上。
宋平清侧身过来看见她放的东西,这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宋·厚脸皮·平清毫无空耳后的尴尬与做作,大大方方地伸出左手,拇指与食指一捏,隔着淋浴间的玻璃,冲着慕容雪比个心:“爱你~”
慕容雪眼神很放肆地打量了一番宋平清的身材,这才意思意思,照着宋平清的手势也跟着比了个心。
脸皮薄的人到底没好意思大大方方地说出“爱你”这两个字,比心后就转身离开了浴室。
能这样直接冲着宋平清比心,对于傲娇鬼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进步了。
宋平清次日一觉醒来已经九点半,怀里的人早就已经跑路了,洗了把脸,神清气爽地去公司。
刚进了办公室还未落座,季骋就已经敲门进来:“宋董,雪董让您来了之后先去找她。”
“行。”宋平清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扔就去找慕容雪了。
季骋赶忙接过:“我给您把衣服挂起来。”
万一有什么急事,总不能让老板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去开会。
进慕容雪的办公室时,这人难得地没有坐在桌前忙碌,而是站在鱼缸面前,看着里面那些热带鱼争抢食物。
这个巨大的热带鱼缸有一整面墙那么大,以屏风的方式隔断了会客区与办公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