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始终沉默不语的郑山缓缓站起身,行至苏辞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姐夫,还望您节哀顺变,姐姐她……方才我与清婉见到她的遗体了。”
苏辞闻言,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泛红,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张清婉看着他这般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再次轻声说道:“姐夫,逝者已矣,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苏辞,你暂且莫要过度悲伤,你且给本官讲讲,到底发生了何事?本官听闻你怀疑尊夫人腹中胎儿并非你的,她还曾与你起过争执?”包勉安抚了一番苏辞的情绪,接着问道。
苏辞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悔恨,声音颤抖地说道:“包推官,是草民糊涂啊!那夜我多喝了几杯酒,听信了旁人的胡言乱语,便对夫人起了疑心。夫人性子刚烈,与我争辩几句后,竟收拾东西说要回娘家。我当时也在气头上,并未追去,谁知……谁知竟酿成了这般大祸!”说罢,双手抱头,痛苦不已。
“姐夫啊姐夫,你……哎!”郑山望着苏辞,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无奈地长叹一声。
紧接着,张清婉一边潸然垂泪,一边说道:“姐夫,姐姐她的确曾经来过我家,住了几日之后,说是要回去找你把事情讲明白,她离开我家至今已经有好些日子了。”
苏辞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那她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张清婉抹了抹眼泪,努力回想道:“姐姐走的时候神色坚定,只说一定要和你把误会解除,让你相信她的清白。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苏辞双手握拳,狠狠捶在身旁的桌子上,自责地吼道:“都怪我!都怪我一时糊涂,不相信她,才让她遭遇这般不幸!”
郑山赶忙拉住苏辞,劝道:“姐夫,现在后悔也无用,咱们还是得配合包推官,找出真凶,为姐姐报仇!”
苏辞红着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一定要找出真凶,还她一个公道!”
包勉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说道:“苏辞,你务必要仔细回想一番,是否曾与人结下仇怨?又或者是欠了他人钱财?这些皆有可能成为凶手残害尊夫人的动机,你切莫着急,慢慢思忖。”
苏辞紧闭双眼,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许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包推官,草民实在想不出曾与人有过这般过节。我一向与人为善,不曾与人有过激烈冲突,也未曾欠下外债。”
包勉目光深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说道:“这就怪了,难道是随机作案?或者是另有隐情?”
郑山忍不住插话道:“包推官,会不会是姐姐无意间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才遭此劫难?”
包勉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无这种可能。苏辞,你再想想,尊夫人近期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言语?”
苏辞再次陷入沉思,脸上满是痛苦与迷茫,眉头紧锁,绞尽脑汁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