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们成功了。”那个骑士难言兴奋地说道:“它们烧起来了。”
之前。
凯瑞本身边的一个法师率先投下了法术,它所带来的是一大团难以捉摸却十足恶臭难闻的云雾,操作投石机与保护它的兽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弯下了腰开始呕吐,除了祭司与一些明显看起来与普通兽人有所区别的家伙,后者得以幸免倒不是因为他们更强壮,而是他们的脖子里悬挂着祭司赐予的护符——他们很快便发觉了精灵们的存在,并向他们射箭,但比他们更快的是精灵的箭,精灵们的箭矢都经过附魔,秘银箭头,击穿钢铁的链甲就像是铁箭箭矢击穿皮甲。
凯瑞本的箭对准的是一个兽人祭司,他要比其他祭司更为苍老,青灰色的皮肤上生着诡异的黑色斑点,精灵的目力好的能够看见它们是如何蠕动与凸起的——他是暴雪部落的祭司丹佛,他曾抓住凯瑞本的朋友,并折磨了他十个白昼与九个夜晚,凯瑞本没能救回自己的朋友,他砍下了老祭司的右手,现在这只手的位置被一只黑色狒狒的爪子占据着,它伸向天空时简直与一棵枯死的树木毫无二致。
那支箭矢射穿了祭司的颈脖,却如同幻影一般没能产生一星半点的伤害,凯瑞本知道或许就在某处,一个无辜的人类奴隶或普通兽人、半兽人正在因为脖子上突然出现的致命伤而惊怖不已——兽人的祭司常用法术之一,用别人的性命来保证自身的安全。
丹佛向凯瑞本举起了一只手指,狒狒的手指,半透明的白色指甲弯曲而尖长——一股令人浑身发寒的风穿过了精灵的身体。
克瑞玛尔立刻投下了他的法术,一道灼热而绚丽的火焰。火焰击中了一架投石器的基座,但它并没能如精灵与人类所愿彻底地引燃整个投石机,它安静地燃烧了一会,就因为魔力的缺失而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水?”
“符咒。”凯瑞本说:“跟着我。”
兽人士兵向上攀爬,而精灵们则向下俯冲,精灵法师们施放法术,战士们则在射空箭囊后拔出了弯刀短剑,但他们所要对战的并不是这些只能说是寻常的兽人,或者说,他们必须将不多的时间与力量用在更正确的地方——兽人的祭司,还有他们的首领——他们就像鸟儿那样飞掠过兽人士兵的头顶,或是踏着他们的脑袋就像是踏着溪水中的石头那样越过污秽吵闹的战阵。
而兽人的祭司一直在嘶声吟唱,有节奏地挥舞着铜铃,泼洒血和酒……部落的首领或是他们认可的勇士站在祭司面前,祭司们将会召唤来卡乌奢的侍者,向它们借取魔力,好让他们获得前所未有的勇武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