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短暂地烦恼了一下,很快又把一切都抛开了。
总归我是个心大的人,心大才能装下世界嘛。
这时硝子出现了,她穿着一身白大褂,一点小小的泪痣挂在眼角,青黑的眼圈明晃晃的,盖也盖不住。
对于青春活泼美少女工作后变成清冷丧病厌世美女这种事情我是深恶痛绝的。
想当年我在校园里也是快乐的不行,结果进入社会被毒打之后,就也变成阴暗扭曲的社畜了。
归根结底我俩才是同病相怜啊。
“你手上的伤,需要处理下吗?”她抬起下巴问道。
“怎么,你还会把我的手臂复原吗?”夏油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无奈地笑了。
“那倒是不会。”她坐下,翘起二郎腿,指尖的手术刀灵巧地滑动着:“对于你这样的人渣,我倒是想把左手也一起砍掉。”
“那就不用了。”他说:“好歹也是咒术师,这点伤死不掉的。”
大哥你不是咒术师是诅咒师啊,这点伤确实不能让你go die,但是你没发现你的俩同期都在别扭地关心你吗?
真纯粹当敌人,硝子干嘛没事干晃悠在你面前提起手臂的事情?五条悟干嘛在一边看戏一样默许你俩说话?
“要。把他手臂上的伤处理下吧。”我上去直接拽住他的五条袈裟,拉着往医务室的方向走:“行了行了别逞能了。”
“洁......”他刚张了嘴就被我怼回去了:“你闭嘴。受伤者不包扎是想要我一个人 累死累活出任务还债吗?我警告你,你还完那一百亿之后,必须得接着还我那一百亿。”
硝子跟在我们后面,忽然扭头问五条悟:“你要来吗?”
五条悟扬起嘴角笑了下:“嗯,来了。”
2017年12月25日上午,咒术高专医务室。
夏油杰被强迫脱掉了他的袈裟,露出血肉模糊甚至深可见骨的伤口。
硝子半点也不含糊,拿起一瓶酒精就倒了下去。
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微微鼓起的颊边肉证明了他不是啥也感觉不到。
嘶.......看着就肉痛。
我略带不忍地侧头,想起夏油杰应该是个面对伤口都面不改色的人,又强迫自己扭了回去。
“洁酱。”五条悟忽然对我说:“你出来一下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