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不说话,眼神半开半合,倒是刚刚叫嚣的那个近侍开口道——
“什么外出,我看是畏罪潜逃,裘大人早有言在先,郴县宁采臣,狼子野心,其心不正,如今知道我们要来,却偏偏这个时候外出,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畏罪潜逃,不知这话怎么说起,进之兄一向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情,还请大人明示,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仁镜问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些人明显有意针对宁采臣。
“误会,哼哼,我看唐大人是明知故问吧。”近侍冷笑道:“这次郴县蛇妖修士之难,宁采臣明明有实力阻止,为何偏偏等到灾难发生后才出手,明显心思不正,唐大人认为这是误会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唐仁镜发了一下呆,上次的事情他是在场的,自然清楚事情的经过,绝对不像这几人说的,很快,他就明悟过来了,这明显,这只不过是说词,明显是有意要针对宁采臣,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李岩属于裘明海一系人马,他这次下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付宁采臣,甚至赈灾工作反而是其次,而他手下的近侍,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
“大人,这样有失偏颇吧。”
唐仁镜心里升起一股怒气,对方明显是故意的,有意在宁采臣头上安插罪名,当日的场景他就在现场,最有发言权,绝非这些人说的这样,就算退一万步说,宁采臣是最后出手,那也没理由怪罪对方,有些人喜欢见死不救,难道还要给他安插罪名,这是什么道理。
心里有气,连带着唐仁镜的语气也有些冲。
“嗯,你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裘少府。”
李岩眼神一冷,目不斜视的看着唐仁镜。
“唐大人,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啊,敢这么和李大人说话,你的乌纱帽不想要了吗。”
那个近侍讥讽道,他虽然只是一个近侍,但是却很高傲,狗占人势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连带着对于唐仁镜这个知县,他也没怎么放在眼里。
“下官不敢,但若是李大人若执意如此,下官斗胆,也要上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