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低眉思索着,眼底的担忧越来越重了,她满是疑惑地问了一句:“这些人,可是为了你来的?”
齐恒嘴角轻挑,见她一脸担忧,问道:“担心我?”
沈昭月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刚才那突然升腾起的紧张感,倒是缓解了一些,她嘟了下嘴,冷哼道:“我是担心自己,平白给你做了陪葬。”
齐恒将自己的围脖脱了下来,系在了沈昭月雪白的脖颈上,狐狸尾绒的暖意传来,让沈昭月时不时缩起的脖子,再无惧寒风侵袭。
“都是定了亲的人,自然要生同衾,死同穴了。”齐恒打趣了一句,对于这桩亲事,他很满意。真真假假之间,总会有一丝丝的动情。
沈昭月往左侧移了移身子,捂着围脖就往一旁靠着,不想听他说这些玩笑话,“呸呸呸,你可别连累我。”
在齐恒面前,沈昭月总觉得她更自在一些,这人一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又处处与她针锋相对,算计她。
但齐恒不同于谢长翎,谢长翎的脑中早有一个臆想出的沈昭月,认为她就该是温和听话、小鸟依人的性子。为此,谢长翎想要的,是不顾沈昭月意愿的占有。
这其中,还带了谢长翎一直对沈昭月的轻蔑。他看不起她,却又想要沈昭月义无反顾地爱他。
可笑至极。
马车加速前行,但前方是一处狭窄的羊肠小道,原本并行的车辆,只能一辆一辆地前后行进。等到车队走到中间时,前后突然就传来了喊叫声。
“列队,保护大人!”流云大喝一声,待着人马在后方打了起来。
齐恒朝着马夫大喊道:“加速,冲过去!”
车夫高扬马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马臀上,马匹拖动着马车,朝着前方横冲直撞,沈昭月被这突然的一下,晃得差点儿头就要撞在了木头上,但转瞬她就被齐恒抱在了怀中,一手紧紧握住了她的腰身。
“待会儿若是冲不出去,我们就真成了一对亡命鸳鸯了。”齐恒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笑意未减。
沈昭月脑中一片空白,他现在还能说得出这些话?
真真是不要命了!
马匹长鸣一声,朝着前方拿着砍刀的十来人就冲撞了过去,马蹄践踏之下,有好几人被撞倒了一侧,再也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