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的感觉。

少年沐浴完穿上下人准备好的衣裳，跟着风仪离开灵池绕过几个长廊走进一间大殿。

大殿里等待着的却是绿发碧眼的流月。

少年二十年来还是第二次见到流月。第一次见到流月的时候是他十岁那年。但也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连话都未曾说过一个字。

他刚开始以为流月就是那个主上，后来听风仪说流月是主上的坐骑，也是主上的护法。

没有见到传闻中的主上少年心里有些失落，可又很矛盾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风仪将少年带到后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大殿里的下人也早就被流月屏退，现在只有流月和少年两人。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周围寂静无声。

流月将少年上下看了看淡淡道：“知渊，是叫这个名字吧？”

听到流月念自己的名字少年回过神赶紧点头：“是。”

“你可有什么愿望？”流月问。

没头没尾的话让知渊一时没反应过来，稍稍愣了一下，仔细思考起来。

流月见他下意识用手抵着下巴思考的举动并未开口打断，而是安静地等着。

半刻钟后知渊抬眸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流月，低声怯懦道：“我，我想去山庄外看看。”

比起对那个传闻中的主上，他更想的是走出山庄去看看山庄外的世界。

二十年来他对外面的世界全都来自下人口中的诉说。

他也想亲自去看看他们口中的山河锦绣，落霞孤鹜，秋水共天。

“走吧。”流月说完先一步朝大殿门走去。

留在原地的知渊以为自己幻听了半晌没回过神。

惜悦山庄虽然很大，但他知道山庄外的天地更大。曾经他想过偷跑出去，也确实这样做过，可每次他跑到庄子门外的时候就被围绕在庄子周围的结界挡住了去路。

他不敢想象困了他二十年的山庄，今日他本没抱着能出去的可能随口说的，却不想流月真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