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气喘,甚至带着些惊喜与叹服:“司尹大人,我们在存放木桶的小院树下发现了一物。”
粗布包袱皮摊开后,里面是略有几样值钱小玩意儿,几颗方正的石头,还有一碎裂的陶制风铃。
伯懿瞥到包袱里面的东西,黑眸中巨浪滔天,突觉有一双大手突然紧紧捏紧了自己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只得呆立着。
冬青此刻被押在原地,却突然失了冷静,挣扎着叫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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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这东西也是我藏起来的!玉罗刹,你莫想要随意污蔑他人!”
玉浅肆丝毫未被影响,只捡起破碎的陶片,其上还残存着些许白色细末,在日光下发出细碎的闪光。
她道:“当夜带着木桶前去的,恐怕有梧桐吧。”
玉浅肆将手中的陶片,连同整个包袱都递给伯懿,笑道:“你闻闻。”
伯懿垂眸掩下眼眸掩去眼中动荡,捧起包袱凑上去一闻。
“正是亭子中的甜腻味道。”
言毕,却捧着包袱,并不递给旁人。
“没错。梧桐才是杀害虞仁的真凶。他的目的,恐怕就是这破碎的铜制铃铛吧。”
虞安宁今日几经变故,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但看到铃铛,依旧觉得眼熟。
神色微动,不可置信:“这是挂在风亭里的铃铛。我记得......是梧桐亲手烧制的。”
一用来压下亭内纱帘,二来,没有铜制铃铛的闹心。风起时,叮咚悦鸣,十分舒心。
玉浅肆沾一小撮粉末到食指,大拇指与食指打着圈儿研着粉。
如此一来,还有谁不明白?
别苑的人早就知晓梧桐与冬青交好,先前还听闻老夫人要去官府消了翠竹并梧桐的奴契。许多小丫鬟日常闲聊,言谈间都对冬青十分羡慕。
梧桐的能力是人人称赞的,年纪轻轻便做了管事,若是翠竹求了老太太恩典将冬青配给梧桐,一并被老夫人消了奴籍,拢共算上三代,他们的儿子便能参加科举了。科举对高门大户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对于百姓来讲,那可是顶顶了不得的事情。
想通这个关节,一切便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