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复礼不明白玉浅肆这是要打什么算盘,心中惴惴难安,可如今箭在弦上,自己已经没有了后路,只能靠玉浅肆了。
不一会儿,商赋领命而来,热天里奔袭,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
刚进兵部的大门,丝毫不理会方复礼,直直奔向玉浅肆。
“玉大人,你先天让我查的玉宸殿名单,我已经整理完了,因着您没说具体时间,我就从摘星楼一案前三天开始算,一直到你问我的那日,都整理了出来。”
说着热切地双手递给玉浅肆:“你快看看!”
玉浅肆接过单子,看一旁被忽略到方复礼面上一阵青白,提醒道:“少卿大人,今日是想让你帮忙一个忙。”
见玉浅肆又有任务交待,商赋看了看一旁略显萎靡单薄的伯懿,得色外露。
“自然,玉大人尽管吩咐!”
她一边摊开名单随意查看,一边问道:“听闻少卿大人看过许多杂文游记?对舆地之事可了解?”
“了解了解,当然了解!《水经注》我都读过很多遍了!只可惜略显古旧,若是有人愿意若郦先生一般以步丈量我大盛大好山河,重新修订前人所做,我一定第一个资助......”
又开始滔滔不绝了。
眼见要偏题,玉浅肆轻咳了几声,道:“既然懂舆地,就帮方大人分辨一下几张图吧。”
她指了指地上那些图,自若无波:“就先从那十三张里找到京城的舆图开始。”
“什么?”玉浅肆的话似惊雷,炸得方复礼焦在原地。
“玉大人,什么叫找‘京城’的舆图?”他上前几步,似是一瞬间苍老瘦弱了许多,却似是不可置信般,紧紧撑着廊柱,眼中希冀,像是在望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玉浅肆淡笑,唇边的梨涡泛起涟漪:“方大人该不会以为,有人将这图改了又改,就是为了好玩吧?”
一旁的商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听玉大人所言绝对没错。他耸耸肩,撩起袍角袖子,脱了鞋便踩了上去,趴在绿绢铺就的地面上开始细查。
那方复礼见他如此对待心尖尖儿上的舆图,颤着手指着商赋的鞋:“你怎么敢......”可心中到底是对玉浅肆所言惧怕些,一时间失了主意,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终还是回过头来,向玉浅肆郑重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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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大人,求您解惑。凶手为何要这么做啊?”京城的舆图,不是已经被烧了吗?
“方大人,若是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还是趁早进宫去求圣上开恩吧。”玉浅肆的目光依旧落在那本玉宸殿的留宿名单上,因而并未察觉到方复礼严重的希冀骤消。
这怎么可能......他踉跄两步,回头看向趴在地上不修边幅的商赋。
像是为了验证玉浅肆所言似的,商赋突然抬头,眉欢眼笑:“找到了!这份就是京城的!”
他炫宝似的指了指手下一份。
方复礼不可置信般冲了过去,踩得一旁的舆图上满是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