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星剑的话,程礼停了下来:“星剑,你对黄一凡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黄一凡写的并不能算是楚辞,甚至连楚辞体也都不能算,他只能算是还算是有一些气势的句子。”
“哦,那么,理由呢?”
程礼放下笔,淡定了喝了一口茶。
“这个,这个……”
方星剑尴尬的说道:“虽然暂时没有,但岂是随便一首诗就可以称之为楚辞?”
“星剑,你这样做学术的态度可不好呀。”
程礼摇了摇头,似乎对于方星剑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个黄一凡我有了解过,这个人可不仅仅在写诗方面有才华,同样在文章创作方面也是好手。甚至,他在加州大学留学的时候自创过一种叫做十二星座心理学的东西,这个东西与我们中看似没有关系。但是,其实世界哲学一通百通,达到了这般高度不管是作诗还是写文章,其实都一样。”
“那老师您的意思是黄一凡写的真是楚辞?”
“呵呵,我可没这么说。”
程礼呵呵一笑,随后又看了一眼自己写下的这一首诗:“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小家伙才是有的,但未免太傲。举世皆浊,众人皆醉,好像说得天下就他一个人是明白人一样。星剑,你先回去吧。”
挥了挥手,程礼先叫方星剑回去。然后,拿起笔,程礼写道:“楚辞,什么叫做楚辞?一直以来,学术界没有一个公断。大都学者只将那种大气优美,不拘格式,自成一体的诗体称之为楚辞。但是,真正的楚辞如果仅从这一点来判断,那任何诗体都可能被称之为楚辞。
唐诗人“孙红景”言:楚辞也作楚词,属于楚国地方的诗词,这强调楚辞具有地方性。汉朝史学家班之称:楚辞应为楚歌,这与圣诗成集看起来一样,都是记载楚国歌曲词赋方面的内容。
笔者一直做楚辞方面的研究,虽然有生之年未读过楚辞,但却从一些文献资料上总结出了一丝楚辞的特点,一句话概括的话,那就是: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
前些天看了黄一凡小友创作了三首佳作,易水歌,垓下歌,以及大风歌。如果单从词作方面来看,黄一凡小友的诗作功力已达到大成之境,笔者亦是佩服。只是,如果单单将这三首歌当成是楚辞,笔者却是不赞同的。
这三首作品,我认为虽然写得经典,但我认为最多只能算仿楚辞体的作品。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称之为楚辞。只是,这种楚辞与我们一直认为的楚辞却是有相当大的差距。这种差距也许并不仅仅只是艺术加工方面的差距,这种差距,是历史文化背景的不同。纵然黄一凡小友天纵奇才,能根据汉朝历史背景写出如此以假乱真的诗作,但模防只能算是模防。
如果黄一凡小友说自己写的是楚辞体诗,那么,笔者上面的话就自当没说。
但如果黄一凡小友说自己的作品就是楚辞,那么,笔者说什么也要来说道说道的。
另外,黄一凡小友三首诗作当中引用了一个看起来很创新的兮字。这种兮体读来虽是气势不凡,但兮体诗在“汉朝”之后引用甚少,并没有出过任何一篇引用兮体诗的名篇。我认为,这种“兮体”并不是楚辞格式中的词句,应该算是黄一凡小友的自铸伪词。
最后补充一句,黄一凡小友的“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未免太小看了天下人。笔者虽然年迈,但眼睛没花,耳朵没耷,从不喝酒,一生干干净净,不知道是否我算不算是一个明白人。同时也不知道我这翻评价,黄一凡小友是否满意?”
不得不说,专家就是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