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边,棺材仔已经完全呆滞了,耳边混杂着男人的哽咽,女人的说话声。
不是来学习的…
而是来教授的…
我的天!
“我一定是把钱输光太悲伤了,所以出现幻觉。”棺材仔伸手拍了拍额头,闭上眼转过身,“我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棺材仔果真去睡了,等他醒来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侧耳听那边已经没有了声响。
门边放着一袋钱,这表明人已经走了,棺材仔伸手拿起来随意抛进屋内。
他想起来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人来看尸体,还在尸体上动刀子…
棺材仔甩甩头,真是想女人想疯了吗?
他习惯性的从床下拉出针线包,夹在胳膊下。
“我来了,帮你修一修,这些大夫啊说是治病,可是对你们就只管破坏不管修复,其实说起来都是人嘛…”他嘴里嘟嘟囔囔,一面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下。
摆放着尸体的桌子整齐干净,白布蒙住了尸体,就如同他最初摆好的一样,完全没有以前那些大夫们来过之后的杂乱。
他不由快走了几步,伸手掀开了白布,血迹擦拭干净,被割裂的口鼻已经恢复完整,只是上边弯弯曲曲的缝线证明昨夜曾经发生的事。
棺材仔看着这缝线,忽的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眼中闪闪发光,就如同见到了奇珍异宝。
“看啊,好完美的缝线啊。。”他喃喃说道,“这是怎么缝起来的…”
齐悦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明,自己的屋子那边还亮着灯,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屋门,却见常云成坐在那边。
“天啊,你难道没睡吗?”她惊愕的问道。
常云成眼睛看着书,似乎很入神,听到她说话嗯了一声。
齐悦看着他抿了抿嘴,几步走过去,一把拿过他的书。
“好了,别装了,多谢你关心我,我回来,你快去休息吧。”她含笑说道。
常云成的脸顿时红了。
“你这女人自。。”他瞪眼要说话。
齐悦伸手张开抱住了他。
常云成陡然僵硬,舌头打结,余下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谢谢你有心,我都知道,别不好意思啦,大家都成年人,不玩这你猜我猜的游戏啦。”齐悦含笑说道,抱了抱便松开手。
我才没有,才没有!
常云成脸红脖子粗,却始终说不出来,干脆一抬脚走了。
这女人真是太。。讨厌了!
一点也没个女人样!
太可恨了!
常云成一头倒在床上觉得浑身燥热,从心里弥散全身的发痒,他自己都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不舒服,只想在床上打滚乱蹭才能纾解,他扯过被子盖住头。
这臭女人!刚才竟然抱了自己!
这是。。非礼!
常云成猛地掀开被子站起来,这可不怪他了!
他抬脚又忙忙的向齐悦这边过来,却见那女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常云成在床边站着看,看了一刻,伸手将被齐悦搂在怀里的被子小心的拽出来,将胳膊放好在身侧,仔细的盖上被子,吹灭了灯。
屋子里陷入黎明前的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