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眼眶干涩,“别求我,求你自己。”我握紧她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力量。
一切准备妥当,我让人将孩子抱给乳母,只留了灵卉在旁协助。
“没有用的,我知道这次不行了……”连枝摇了摇头,想要制止我为她施救的手,“小姐……我只放不下孩子……他这么小就要和我一样了……”
“胡说。”我心如刀割,凝视着她,“他有你,有我和灵卉,这么多人爱他,他会长得很好。你莫要浪费力气,从现在开始,只需醒着。醒着就好。”
说完,我与灵卉为她掀去被褥,才发现她已然手脚冰凉,浑身没有一丝温度。
饶是我早有准备,仍感到心慌,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我得师父真传,能活死人肉白骨。以后会是鼎鼎有名的女神医。你信不信?”
“信。”连枝吃力地点点头,嘴角缓缓攒出一抹虚弱的笑意。
……
这一夜,仿佛在鬼门关上徘徊。
行针一半,连枝突然气厥。我急忙用了保命丸。行针不停,足足一个时辰。
竭尽所能,我紧张地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连枝的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