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母子连心,若不是难以承受,云洲不会哭得如此凄惨。他的嗓音嘶哑,显然是近来泪水浸淫所致。
“快去看看吧。”青萸见我忧心忡忡,轻轻推了推我,“我没事,这都上过药了。云洲很是念你,头两夜做梦都在喊娘亲。”
原本云洲和雨眠跟着青萸同住在这间房中。
但因青萸上药不便,又因两个孩子加两个乳母,若干奴婢,挤在一间房里实在周转不开。
老夫人便叫青月临时搬去她那里,让两个孩子住进了隔壁的屋子。
听着云洲越发凄厉的哭声,我心急如焚,如坐针毡,只得歉意地对青萸道:“我去瞧瞧。你莫要乱动,待药干了再绑绷带,有事叫我。”
“我都晓得。”青萸摆手,“你快去吧,他哭得我头都疼了。”
我不放心地看了她两眼,终被哭声引出门去。
甫一踏入院中,我高声呼唤:“云洲……”
许是听见我的声音,哭声戛然而止。
房门轻启,两个奶娘都很面生,但态度恭敬。
我三两步跨进屋内,只见云洲俯卧于床榻,满背鲜血淋漓。雨眠含泪,捧着他的小脸,似是在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