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排除名单中的老人、妇女和孩子及一些看上去不具嫌疑人的成年男子,把剩下十几名旅客身份证信息上的照片,发回江城进行比对,发给江慧如作为摸排的参考。
参与侦破和组织侦破过几起积案,干起来得心应手,考虑得很全面,基本上没什么遗漏。韩均很欣慰,不无得意地回头笑问道:“曹处长,感觉我们的指挥长怎么样?”
曹维清探头看了一眼会议室,竖起大拇指道:“像模像样,担任专案组长没任何问题,如果让我来,我干得不见得比她更好。”
“不是我打击你啊,她离我的要求差很远,脑子不够活,思维不够发散,破现发命案或许马马虎虎,组织侦破积案没戏。”
刚说不见得比她更好,他就来了个不是打击你。
曹维清气得咬牙切齿,指着他鼻子问:“韩处长,你脑子活,你思维发散,你说说她下的这些命令,她这些部署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遗漏?”
“不敢想,或者说没去想。”韩大处长笑了笑,探头喊道:“邓南晴!”
“到!”
“我问你,嫌疑人没结婚,没孩子,父母没什么大病,家里没什么大事,她为什么会这么缺钱,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疯狂的借钱?”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韩大处长提醒道:“欠钱的人一般会拆东墙补西墙,可是她不管跟谁都是有借无还,你不感觉这很奇怪吗?”
邓南晴醍醐灌顶般地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要么吸毒!要么滥赌!走访询问中没发现她有赌博嗜好,很可能是吸毒。处长,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查证。吸毒人员特征明显,只要再问问她那些同事她辞职前后有什么变化,就能判定其有没有涉毒。”
“去吧。”
“是!”
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曹维清意识到眼前这位绝不是“傻大胆”那么简单。之前侦破的那么多起积案,也绝不是不惜代价、不顾影响、不顾后果所能做到的,紧盯着他双眼,由衷地说道:“韩处长,你脑子确实活,思维确实发散。这些迹象很明显,可是连我这个老刑侦一时半会都没想到。”
“别恭维我了,你不是没想到,是根本没想。因为在你心目中,那三个男嫌疑人才更具嫌疑。”
“我承认,不过现在发现这个杨丹更可疑。如果确实吸毒,如果有几个毒友,那为了毒资,她真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
左家桥镇有两组人员在摸排,手头上又有上午走访询问时留下的电话,几个人一问,几个电话一打,推测很快得到验证。
嫌疑人杨丹从领尚美容美发店辞职后发生了很大变化,平时爱干净爱打扮的一个姑娘,突然变得邋遢了,消瘦了很多。最后一次见到她的一个同事描述,她精神萎靡不振,流鼻涕、打喷嚏,像得了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