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不能现在就对老林头动手,不然自己不被解聘也要被罚钱。
老林头继续说:“即便只是四等贱货,你怎么知道她干了几个月?而且罚款要双倍,就算只卖了两个月,加上罚款,也是两块大洋!你说对不对,徐大队长?”
这老混球估计不少干这事,很快自圆其说。
小福子不想让徐彻为难,说:“我,我改天交上行不行?”
“不行!”老林头道,“谁知道你以后跑哪个窑子去?”
“可我身上没这么多钱。”
“放屁!卖肉还卖不到钱,你做慈善啊?”
他肯定不知道,小福子的钱都被她爹二强子那混蛋要走了。
秦九章见状,立刻掏出两块钱,对老林头说:“鞋拔子脸,这钱我替她交了。”
老林头耷拉着脸阴郁地说:“你叫谁鞋拔子脸?”
“谁答应就是叫谁喽,”秦九章搓着手里的银圆,“要不找个镜子照照,像,真是像极了。”
“你再说一次!”老林头气道。
“呦,急了?怎么和旁边院子的看门狗似的。”秦九章冷嘲热讽。
老林头鼻子都快气歪:“你个死车夫,敢笑话我?你看看我这身衣裳,这双皮鞋,敢笑话我?”
“啧啧!”秦九章不屑道,“你自己买的吗?多少钱啊?知道是什么料子?用的什么皮吗?”
“我……”老林头语塞,“我起码有!再看你这身车夫号坎!”
“行行行,巡警就别笑话车夫了!而且你叫唤起来让人怪烦的!”秦九章把银圆扔在他脚下,“拿了赶紧走!”
“你什么意思?!”老林头说。
“唉!”秦九章指着他鼻子,“听过一句谚语嘛,肉包子打狗。要是你继续咬我,那就真是狗了。”
旁边的徐彻脸色也很难看,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林头,这两块钱的纳捐,我可以看见,也可以没看见。”
老林头吸溜了吸溜鼻子,听他声音中隐约带着杀气,赶紧俯身捡起银圆,然后说:“姓徐的,你要是没看见,咱以后还好见面。”
“滚!”
徐彻实在忍不住了。
老林头吓得退了几步,“你要是没看见,这声‘滚’我也当没听见。”
说完,就夹着尾巴跑了。
徐彻立即俯身扶起小福子,“福子妹,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