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可游说江南诸国与我国结盟抗敌,究竟有几分把握。”楚天骄虽认同了刘星河联盟抗敌的方案,可自己心中也没有底:“江南三国国主皆非易与之辈,要与他们结盟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小,而且就算他们愿意同盟只怕.......”
“殿下不必担心,山人自有妙计,我不但能让江南三国与我们结盟,还能让他们日后在战场上出工又出力。”
窗外雪越下越大,这大概是冬末最后的一场雪了吧,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客船在寂静的黑夜中驶向港口。
......
“使者到!”
随着管事太监的召唤,楚天骄在披甲卫士的带领下进入吴国皇宫大殿,而刘星河则手持红绳节杖紧随其后。
此时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站立两旁,御林羽士全幅武装,整个金銮殿内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在大殿中央百官朝拜之地,有一块用黄金白玉砌成的高台,高台之上有三个人坐在那里。
正中央黄金龙椅上坐着的是一个赤服男子,此人头戴旒冕,腰缠玉带,大概四十五六,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正是吴国皇帝。而在吴皇右边则坐着一名紫袍男子,三十左右,同样头戴旒冕,但与吴皇的十二旒冕不同,他戴的是九旒冕,此人手持一把金丝蒲扇贵气逼人乃是沪国君主。而坐在吴皇左边的是一个身穿黄色丝绸长袍的老者,他自然就是越国君主,越君年纪最大,约八十上下,白发长髯眼神微眯好似快要睡着了。
吴、越,沪三国乃江南三大老牌势力,三国结盟对敌,雄踞江南五百余年,三国之中吴国最强,沪、越两国皆仰其鼻息,对外虽说三国是联盟相互独立,但事实上只有吴皇才有帝号,而沪,越两国国君只能称王,这也是为什么两国君坐在吴皇下侧并只能带九旒冕的原因。
吴国实力强劲,野心也不输任何人,早在当年江楚王刚来南部时,吴国便与其多次开战,奈何当时江楚王有中州王朝支援,吴国久攻无果,只得班师停战。
后江楚国自立,再无中州支援,同时西蜀入侵,江楚疲于应敌,这本是天赐良机,不料正当吴国准备起兵之时,天元大陆南部有国家入侵江南,无奈,吴国只得率兵回援,等到击退来敌时黄花菜都凉了。如今历史重演,吴国本欲趁江楚与西蜀打个两败俱伤之时再挥师北伐从中取利,可没想到听派去探消息的使者说江楚国欲求和,这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好在江楚国还有主战派并想与江南三国结盟,吴皇便想将计就计引江楚出兵,于是邀沪,越两国国君来此商议结盟一事,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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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天骄等人已至殿外,吴皇与另两位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一太监呼唤道:“宣江楚国使节觐见。”与此同时,数十位武士怒吼附和,声音雄浑威严。
面对这下马威,楚天骄带着刘星河气定神闲地走到中央,对着三位国君以及众大臣轻施一礼道:“我乃江楚国二皇子楚天骄,今西蜀大军犯境意图染指江南,本王奉父皇之命与使臣刘星河来此与吴,沪、越三国结盟,一同抵抗蜀军入侵。”
待楚天骄说罢,刘星河便拿出一封国书,一太监接过国书递了上去。吴皇接过国书粗略的看了一眼后将其放至一旁,然后似笑非笑地对着台下的两人说道:“贵国新败又遭内乱,楚君还不幸身负重伤,对此朕与沪,越两国国君深感同情,楚君欲与我江南三国联盟永结同好朕等本当同意,然现在西蜀率五十万大军正欲与江楚开战,我江南诸国与西蜀素来无冤无仇,若此时同贵国结盟则必将惹恼蜀国,所以还望回复楚君,结盟一事暂且搁置,待贵国与西蜀了结了私怨再提也不迟。当然,我等与江楚国比邻多年,若贵国有什么困难要我等帮忙,朕与沪君,越君绝不推辞。”
“陛下圣明。”吴皇话音刚落,一位大臣便站了出来:“如今我江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此次西蜀与江楚之战与我江南各国毫无瓜葛,自是应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