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见她提起当年事,回忆道:“听说你和陈行?”话说了一半就没再言语,别说错什么话又惹怒了她。
“我在他们眼中和青楼妓馆的女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作为礼物送与那所谓的新科状元!”李渔说着眼中满是愤恨。
“谁会如此大胆?一个新科状元而已,不至于用嫡亲公主拉拢吧!”
“我那太子哥哥什么事干不出来!”
杨炯听完悚然一惊,随后道:“那也不用污你名声吧,你怎么说也是嫡亲公主,他就如此不念亲情?”
“皇家有亲情吗?若不是我会些武功,定然会让他们得逞,我一个堂堂嫡亲公主竟然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那个人还是我的亲哥哥,可笑吧!”说完,李渔眼中满是自嘲,随后竟嗤笑起来。
“所以你为了不被他们当作工具,就开始收拦门客,培植势力?”
李渔摇摇头,继续道:“那是我的好母亲出的筹码,为了给她的太子儿子遮丑。”
杨炯点点头表示理解,太子做出如此丑事,要是李渔当时硬气点,直接告到宗室,那他这个太子算是当到头了,皇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太子绝不能有失,堵住李渔的嘴,掩盖事实也说得通。
“李渔!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你替皇后在宫外联络官员,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呢?你自己的势力呢?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被送来和亲。”杨炯恨铁不成刚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你要是有就不会在这里和我发疯了!”杨炯权当她是嘴硬。
李渔不理会他的嘲讽,继续道:“一个谨守礼仪,被天下人称颂的君子,一个少年登科,前途大好的新科状元,公然在水中向公主示爱,被拒绝后竟欲行不轨,听起来就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道貌岸然呗!”
李渔闻言娇笑出声:“真是个呆子,再闻闻。”说着竟然将脚伸到杨炯的眼前。
杨炯一巴掌拍走她的脚,刚要说话,一阵和刚才一样的香气直冲进他的鼻腔。杨炯再傻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眼神中满是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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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热?”李渔幸灾乐祸的看着杨炯,眼神中满是玩味。
杨炯暗骂一声,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和在白马寺如出一辙。知道自己若是再不逃,怕是要折在这里,于是全身用力,爬上岸去,起身就欲离去。哪成想,刚爬上岸,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瞬间瘫软在地,四肢酥麻,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
“你对我做了什么?”杨炯厉声质问。
李渔拿起岸边的酒杯,倒满酒喝了一口,朝笑道:“你不是自诩聪明吗?猜猜?”
“你给我下毒?不对,你也喝了酒,你怎么没事?”
“你不知道两心壶吗?本来是防那耶律光的,没想到你却来了,看来上天都觉得你应该死在我手里!”李渔抬起杨炯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如同一个不可一世的女王,眼神中满是复仇的快感。
杨炯心中凄苦,千防万防,终是着了她的道。见她眼神中的疯狂,杨炯思绪急转,思索着该怎么逃走。
“你不怕死?”
“你不会杀我!”
“何以见得?”李渔好整以暇问道,眼神中充满戏谑意味。
“李渔,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个疯子,没折磨够我你是不会让我死的。”杨炯恨恨道。
李渔神色一怔,随后笑道:“放心,你只是四肢酸软,死是死不掉,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干什么?别乱来!”
李渔冷笑,一脚踩住杨炯的嘴不让他说话,随后轻解浴巾带,玲珑有致的身体随着浴巾的滑落,一寸寸展现在杨炯眼前。
李渔来到杨炯身前,见他紧闭双眼不敢看她,轻笑着朝他吹了口气道:“你还没回答我,如果你的儿子做了辽国嫡皇孙,你会怎样?”
杨炯睁开眼,强迫自己冷静,直言道:“你这个计划漏洞百出,根本不会成功!”
“何以见得呢?”李渔用她那细长的手指不断在杨炯胸前画圈,装作娇憨的模样开口问道。
杨炯能感觉到自己已经产生了不该有的反应,暗骂自己一声,直言道:“首先,你无法保证自己一定会怀孕,而且怀的一定是儿子;其次,你是和亲公主,早晚会和耶律光同房,你怎么保证孩子不是他的?最后,纵使你计划成功,也没人会信你说的话。”
杨炯耐心的给她分析利弊,希望她能回头是岸,不要一条道走到黑。
李渔见杨炯给她陈述利弊得失,扑哧一笑:“你真当我是小白花?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李渔说着坐到杨炯身上,居高临下学着他的语气道:“首先,这一路上我和你有的是时间,我就不信我怀不上。其次我有西域梵僧进贡的房中药,生个儿子不在话下。再次,你以为就你会下毒,本公主手下奇人异士数不胜数,用些迷幻药,让那耶律光自以为真也不是难事。最后,等会儿我就在你背上纹上我的名字,我看他们信不信我!”
杨炯闻言质疑道:“是不是真的?你以为你是麻醉师,迷幻药都有?还一定能生儿子,你怎不去开医馆,保准你能成为大华首富。”
李渔也不争辩,突然附身笑道:“是真是假你早晚会知道,别拖延时间,没人会来救你。”
杨炯闻言也是心如死灰,现在动也不能动,跑也跑不了,还被他下了春毒,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两眼一翻道:“能不能让我在上面?”
李渔闻言一愣,随后羞怒道:“你起得来吗?”
杨炯气苦,他还从来没被女人质疑过,如今算是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了。
“你会不会呀?”
“闭嘴”
“不会算了吧!”
“本公主让你闭嘴!”
“嘶~~”
“怎么不叫了?”
“你不疼?”
“要你管?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面对皇帝和辽国吧!”
“李渔,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杨炯胡言乱语道。
“你的心给狗,狗都不要!”
“你~~”
“闭嘴!”
“你干嘛?把脚拿开!”
“你不是喜欢吗?”
“你乱讲!”
“不喜欢?”
“你造谣!”
“到底喜不喜欢?”
“···”
“怎么不说话?默认了?”
“李渔!你真是个妖精!”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杨炯只感觉骨断筋折,浑身酸胀,杨炯已经忘了和李渔折腾了几回,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般,动动手脚,依旧是酸胀无力,不知道这药效什么时候才能过。
“醒了?”李渔趴在杨炯背后轻声道。
杨炯闻言用力侧头,用眼睛的余光撇见她正拿着针在自己背上乱点,心中顿感不妙,大声道:“你干嘛?”
“你要是怕别人听不见,就喊再大声点!”李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杨炯见天色依旧昏暗,知道还未破晓,于是降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说了吗?给你刺青!”李渔一边说,一边用针蘸了几下颜料,继续在杨炯背后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