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四处漏风,站在屋里都能感觉到飕飕的。
邱强在外面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然后一边用绳子栓死,一边阴阳怪气的说:“不知孙少奶奶还记不记得蚊子咬的滋味呀?”
饿三天死不了,但要是被蚊子连续咬三天,估计离死真的不远了。
看着春妮惨白的一张脸 ,邱强阴恻恻的笑了。
到现在,春妮才知道,大少奶奶把自己关在柴房里,用意多恶毒。
她和邱强一样,长着一副蛇蝎心肠。
春妮的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邱强和大少奶奶的几次接触,她总觉得不一样。
但咋个不一样法,她又说不清楚。
邱强关紧房门,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春妮跑不出来,然后才放心的走了。
春妮斜靠在柴禾堆上,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了。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自从来到井家大院,春妮每天起早贪黑,严重缺觉。
一旦安静下来,困意随即袭来,春妮打起了瞌睡。
大少奶奶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自己想着每天中午能把吃的省下来,带出井家大院给弟弟,也缓解一下家里没有粮食的困境。
这可倒好,关在这里,弟弟在外面要白等三天了。
“唉!”春妮叹了一口气,看不见她,秋生一定会着急的。
春妮站起身,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后院的柴房,天气好的时候,不会有人来这里。
就算有人来这里,也没人会帮她的忙。
谁愿意选择和大少奶奶作对呢!
春妮无奈的重新坐下,不再克制睡意。
既然注定被困在这里,那就睡她个昏天黑地吧。
春妮把柴草铺了几捆在地上,然后倒头就睡。
直到耳朵边嗡嗡直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阵阵的刺痒,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夜色已经降临了,一轮圆月挂在天空。
柴房里面也没有那么昏暗,能够清晰的看见,墙角一闪而过的老鼠。
夜深露重,柴房里的气温明显降了下来。
春妮裹紧身上的衣服,把柴草一捆一捆的拽开。
然后重新堆积起来,横竖交叠,在中间的位置上留了一个可以躺一个人的地方。
春妮钻了进去,躺好,用事先留好的两捆柴禾把口封死。
四周立刻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但蚊子的嗡嗡声,也小了很多,蚊子绝大部分被隔离在外面了。
只有少数的几个在耳朵旁边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