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修也不废话,不能说完,直接把县令的脑袋强行摁下来,低声道:
“刚才在外面逮了个人,你应该也知道了,此人的嘴巴不是很严 ,我才知道这事也有县令大人一份啊?”
县令心惊肉跳,赶紧要抬头为自己辩解,却又被庆修把脑袋狠狠压下来!
“庆国公,您可不能听风便是雨,由此怀疑下官啊!那混账本来就是滚刀肉,张口乱咬!”
庆修冷笑道:“好,好!非得我用假节钺的权力行使逼你说真话?”
“下官绝对没有隐瞒——”
“你有没有隐瞒,一会儿就知道了!”
庆修意味深长道:“你这县令虽然不大,但是刑讯审问犯人的道具可真不少,我刚才亲眼所见的至少不下二十种!”
县令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现在不想说也无所谓,一会儿我就看你走到第几个刑具的时候,能说出来实话!”
“当然你不说实话也无妨,知府,甚至刺史我都能先斩后奏得,你一个小小县令比他们多什么?”
这家伙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庆修击溃,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声哀求:“下官也不是全为自己利益着想,实在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官胁迫,我也——”
“站起来说,站起来说!”
庆修不等他把话说完,强行把他提起来,“我也没说要处置你啊?”
他这一番举措让县令摸不到头脑。
“朝廷修筑水车,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怎能被这些蛇蚁鼠辈所干涉。”
“我知道凭你这种体量的小喽啰办不出来这些大事,所以只要你配合,我可以让你安然无恙。”
庆修拍了拍县令的肩膀,“戴罪立功,用来换你这条命,不算亏吧?”
县令愣了许久,随即才回过神来,原来庆修是要让他把自己那些与此有所牵连的上司全部咬出来。
“这……下官要是一切都听从庆国公的,从此以后别说是在官场上混,哪怕是荥阳,甚至整个关外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