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和慕以安的不同。
走出来的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她的依靠,也不是她受了委屈可以冲过去的怀抱。
慕以安好像女主人一样,质问着高禹川:“你怎么能让她来这里?你怎么能让她来家里?”
高禹川刚醒来,宿醉加发烧一夜,他的状态还没有恢复,脸色看上去还有些白。
他疲惫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目光落在沈瑶初身上。
感受到高禹川的注视,沈瑶初抬眸,也许是有所感应,亦或是之前这样的事发生了太多次,她觉得高禹川是希望她回避的。
每一次都是她退让,她突然也冷笑了起来。
“高禹川,这里是我不能来的地方吗?”一贯温柔的她,不甘示弱地看了慕以安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死死凝视着高禹川,眼神咄咄逼人:“只要你说是,我马上就走。”
高禹川没吭声,但很显然,他都听进去了,他牵拉着眼皮,平静又缓慢地与沈瑶初对视一眼。
随后,他转过头去,对慕以安说:“我送你出去。”
……
沈瑶初是留在这个屋子里了,可高禹川和慕以安一起走了。
明面上,她好像赢了,可实际上,输的人是她。
沈瑶初自嘲地一笑,怎么就改不了自取其辱的毛病呢?
一个人坐在没有人的屋子里,沈瑶初居高临下,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
照片里高禹川和慕以安的亲密模样仿佛在提醒着她,她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刚才还在慕以安面前张牙舞爪,那么尖锐。她做什么要招惹她,高禹川估计还得拥着她柔声安慰呢。
为什么开始和慕以安叫板?为什么要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
沈瑶初到这一刻才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