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菜的温度凉下去,章秋把菜端到卡座。
米饭正好一人一碗。
余溪风的碗比章秋的还要大点。
她吃饭快,菜下去了一半,章秋捧着碗还在慢慢嚼。
菜泾渭分明地夹走了一半,余溪风道:“你这个速度,放我小时候,你根本吃不到饭。”
章秋诧异:“你小时候吃饭要靠抢?”
余溪风顿了一下,母亲去世以后,没有人等过她一起吃,好几次,她自己玩过了时间,就只能饿着。
她从小对食物就有一种紧迫感。
天灾之后,她吃东西就更快了。
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章秋吃饭就很慢。
他不是挑食,就是单纯地细嚼慢咽。
一看就没挨过天灾毒打的那种吃相。
余溪风把碗放下,丢下一句:“后吃完的人洗碗。”
章秋白她一眼:“什么时候让你洗过了?”
滴的一声。
空调缓缓合上,控制面板也黑屏了。
余溪风长叹一声。
房车出故障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就算没有对面那两辆房车,余溪风也迫切地需要找一个没那么热的地方落脚。
空调关上,不到半分钟,余溪风换了一件白色长袖,戴上遮阳帽,已经感觉到了热。
章秋三两口将饭吃完,额头上划下滚大的汗珠。
苍灰四条腿趴开,舌头搭的老长,小橘原本趴在苍灰前边,苍灰吐气喷到小橘身上。
小橘给了苍灰一巴掌,换了个地方。
余溪风喝了一瓶藿香正气水,硬着头皮走出去,感觉自己和炭架上的生蚝异曲同工。
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热。
这房车什么时候出问题不行,挑一天最热的时候。
另外一边。
关庆吉他们汗如雨下。
中饭吃的是压缩饼干,配凉菜罐头。
每个人分到的水只有一小杯,这就是他们一天的饮用水了。
迎面吹来的是带着潮意的热风。
车里实在是热的没法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