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只拿了一个:“姥,您留着吃吧。”
“我没牙了,吃不了。”老太太往余溪风手里塞,“你吃,你吃。”
余溪风拿着这把莫名其妙的糖走出来。
等她回到房车,就看到章秋坐在沙发上,桌子和沙发上真是什么都有。
茶叶,香菇,干菜,酱菜,余溪风在一堆东西里翻了翻,往嘴里磕了个花生。
还是炒过的,吃起来很香。
余溪风这才道:“你这是出去卖艺还是卖身了?”
章秋瞪她一眼,苦笑:“大娘们硬塞过来的,说我俩太瘦了,要好好补补。”
余溪风抓出底下的一把瓜子,握在手里慢慢捻。
闻言,她从裤兜里抓出那把糖:“东头的一老太太给我的,他儿子在外边打工,老太太攒着家底等他回来,非塞给我。”
章秋眼神复杂起来:“是陆老太吧。”
余溪风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
章秋指指脑子:“老太太这里有点问题,那个采药的周大婶跟我说的,
陆老太儿子暴雨的时候,跟着村里人出去抢救粮食,被水冲走了,从那之后,她就一直声称自己儿子出远门打工了。
她这么说,已经算是好的时候了,要是疯起来,抱着两块红砖当自己儿子。
周大婶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方子能给陆老太调养一下,她这个年纪,其实不好用药了,我准备过两天也去看看情况来着。”
周大婶是这个村里的稳婆,也是家传的手艺。
稳婆这行当,原本都已经被县里的卫生所给淘汰了,现如今又捡了回来。
周大婶和章秋在采药的时候碰到过两次,来找章秋是最勤的。
章秋分拣着那堆东西:“过两天,就是中秋了。”
余溪风愣了一下:“中秋?”
窗外日光渐淡,偶尔也能看到一个淡淡的月亮轮廓。
但是说是月色,就有点勉强了。
极昼哪来的夜色。
章秋道:“我跟周大婶学做了一种月饼,回头我上她家做几个给你尝尝,借一下她家的大锅炉。”
余溪风说:“我去看过定月坡了,那边陷阱多,岗哨也严密,我要找个机会到对面去看看,那个什么火山,还是火风社。”
“火风社。”章秋说,“那你小心一点,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