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在车队里看到了那个公子哥的车。
想砍人。
余溪风仰头喝了一口水,把剩下的递给章秋。
“行行好,我好多天没吃到东西,给我一口吃的吧,我不挑,什么都行啊。”
车窗摇下来,里面露出一张悲悯的脸。
这是一位善人,她真的递出了一包饼干。
幸存者蜂拥而至,将这辆车围的水泄不通。
“给口吃的吧,求您了,就一口。”
“我什么都没吃到,我家里还有两岁的小孩。”
“还有我,我——”
那一包饼干很快就被分了个干净。
还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辆车挤。
有人跪在地上去抠饼干屑,后来者踩着他的身体往前面挤。
他们的脸压在车上,嘴巴仍在张合。
善人被吓到了,母亲责怪她的乱来:“赶紧开车!”
车子启动了,前方的人仍然不愿意散去。
母亲捂住女儿的眼睛,声音冷厉:“开!离开这里!”
有人被卷到了车轮底下,这辆房车终于离开了这群发疯的幸存者。
几乎每一辆房车都发生着这样的对话。
从请求到哀求,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
“我走不动了,这是我的孩子,善人,您帮忙给带到基地去吧,他是个男孩,他什么都能替您干。”
“求求您了,给口吃的吧。”
有的车子,有持枪的保镖出来驱逐。
“求您给个活路啊——”
“敢挡我的路,你是找死吗?”公子哥打开车门,正是别余溪风车的那一个。
他一脚将拥上来的人踹开几米远。
随后掏出枪,乱枪打中了好几个人。
“我看谁还敢过来。”
血色绽开,公子哥哈哈大笑起来。
余溪风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视线落到公子哥身上时,才浮起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