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出院那天是年二十八。
说好是马耀东过来接她的。
等她收拾好东西,在病房等来的人却是梁霁风本人。
婉晴知道他忙,又是年终,按照以往,总部和各子公司都会邀请他出席年会,哪怕不雨露均沾也要连线视频会议。
梁家家大业大,业务跨界众多,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复杂,话事人的威信必须要有。
梁霁风年纪轻轻能做到如此老练成熟,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练就出来的,当然也离不开深厚的背景。
这一点从婉晴来到梁家便深知,做梁霁风的乖小兔也是自保。
男人一米九的高大身形,灰西装外面套着同色系长毛呢大衣。
锋利的五官,冷冽的气质,独有的男性气息,往那里一站就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你怎么来了?”
婉晴抬眼撞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瞳仁骤地一缩,身上的痛感似乎席卷而来。
“你想留在医院过年?”
梁霁风紧盯着婉晴的脸,喉结上下滚动,眼尾扫过角落里那束盛放的红玫瑰,眸底隐蕴着一丝危险。
那种在她面前便不由自主迸发的情愫不断滋长,只要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气,他就像是发现猎物的狼。
呵,小兔挺招人的,从小到大都是。
请她喝早茶,看画展,红玫瑰都送上啦,进度还挺快。
婉晴完全忘记那束花的存在,因为她没想到梁霁风会来接自己。
男人两束灼灼目光紧盯着她,她脸颊逐渐火辣,终是无话应对,咬了咬嫣粉的唇,垂下小脸,乖乖提着包包走到他跟前。
梁霁风薄唇轻扯,瞧她那乌发掩面的小可怜样,自然地伸手过来拉她。
门口有穿白大褂的医生经过,婉晴觉得羞,不自在地往一旁挪开。
梁霁风停顿一秒,狭长眼尾上翘,盯着她粉红的耳尖勾起了唇,改为揽住她的肩膀就走,完全不顾护士站那群人艳慕的眼神,直接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