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和公孙白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来使得木少轴放弃他与水沅沅的婚约呢,这要是水沅沅提前痊愈,失去这次撮合袁昱青和水沅沅的机会,只怕以后是再也寻不到如此良机了。
而水沅沅和袁昱青的命运若真是照着公孙白推演出来的走势,这两人可就真的“时日无多”了。
花娴咬咬牙,实在不行,再给水沅沅下一次毒?
但是,她其实并不擅长医术,更不擅长毒术,她只是会催生草木之术,然后利用草木的功效来调节人体内的气场。
在花娴看来,不管是神还是魔或人,体内都是一个天然的气场,说是道场也可以,若是生了病痛就会破坏了整个气场,所谓的治疗只不过是气场的修复术而已。
所以,花娴治好木少轴,就是用神识探查出他体内的损毁之处,然后再用植物的功效去补全,待得木少轴体内的气场被修复,他的沓风自然也就痊愈了。
眼下,水沅沅体内的气场正在被花娴熬制的汤药缓慢的修复,虽是缓慢,但最晚也就在日落之前,水沅沅的体内气场就是完好无损的了。
要想让她再继续“病”下去,就得让她的气场不被修复。可是,花娴只会修,还没有学会去损坏,所以她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反而害得水沅沅真落得个好歹就麻烦了。
袁昱青见花娴诊了很长时间的脉,时而皱眉时而思索,便心说沅沅定是大不好了。
花娴把手指从水沅沅的手腕上收回,斟酌着如何向袁昱青开口。
袁昱青见她欲言又止,便落寞的垂下了眼帘:“我明白了,辛苦娴姑娘了。”
花娴张大了嘴巴,他说,他明白了?明白了什么?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袁昱青把怀中的水沅沅揽得更紧了,但是迅速又想到这样会不会勒着了水沅沅,便依依不舍的把水沅沅放回床上,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被子。
“娴姑娘,劳烦您先出去,我想单独陪沅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