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并没有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那些话语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让我想想... ”月扶额。
“你还想?你全都不记得了。”另一个月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每一次醒来之后你都会忘记。”
“我在想,该怎么把梦里的东西带回现实。”月回道。
“你每一次都这么想。”另一个月说。
“你尝试过很多种方法,每一次都不同,但每一次都不奏效。”
“于是我每一次都会在醒来后都会失去更多的记忆。”月推断道,“上野惠织是馈赠者,她的馈赠是将认知屏蔽,对吗?越想将自己的认知引导回正轨,馈赠的能力就越强,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会让我的记忆流失得越来越多。”
“你对我说这些没用。”
“而馈赠的缺点就在于,上野惠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馈赠者,她会被自己的馈赠影响。”
“你对我说这些也没用。”
“我在对自己说。”月还在思考,他要想办法将记忆带出梦境。
“你帮我想想。”月说。
“我一直在想。”另一个月回道。
月拔下一根头发,发丝很快转变为发着金光的匕首。他在手上划了几刀。
不疼。手上也没有划痕。
“没用的,你试过很多次了。”另一个月说道。
“也许我该借助其他的力量。”月说。
“什么力量?”
“我在想。”
“我也在想... ”
“我能不能控制自己说梦话?”月问。
“你前几次没试过。”另一个月想了想,“说不定可以。”
山田很兴奋。他的身体告诉自己,他很兴奋。
绘青... 绘青....
绘青皱了皱眉,山田瞬间紧张起来。
绘青的眉头又舒展下来。
山田放了心。他摸到绘青身边,然后试着躺在绘青身后。
绘青的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混合着香火味。山田竟然奇迹般安心起来,这股味道让他感到放松。
山田就这么看着绘青的背影,他试着凑近,越凑越近,然后看着绘青的后脑勺。
他好像看出了倪端。绘青的发根显然是亮眼的银白色。山田突然发起抖,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干着什么。
女人听到了月再呢喃着什么。
“记下来,全部记下来...
“惠织是馈赠者,她的馈赠是...
山田紧张的摸到门口,他不敢再多待一会。他搞清楚了两个事实:一是他竟然想侵犯何忠继的侄女,二是他竟然妄图玷污至高无上的恩赐者。
他一只手拎着钥匙圈,一只手轻轻转动门把手,生怕一点动静把绘青吵醒。
门开了,亮光先是一缝,然后又慢慢变大。山田侧着身子,钻出门外。
“想怎么死。”
山田吓得全身悚立,他能感受到从脚尖到头顶的那股寒流。
瘦鬼就站在门口,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凶狠。
瘦鬼在门口等了很久,他手里拿着一根铁棍。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