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启元操作了一下，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吴小毛的第二人格。

不同的人格之间记忆不互通，完全没有破绽。

但毕竟用了这具十八岁的壳子，可以说崭新无痕，几乎是八成新的。

张启元觉得还是得给吴小毛留下点东西，至少等他离开后，吴小狗不至于被人追杀、饿死街头、淹死在大海……啊，总之可能性太多，死法也是多姿多彩。

所以，张启元让王蒙去找教材和卷子，他简易的制作了一个计划，为了不留下破绽，今天是他诞生的日子。

他需要在日记本里扮演一个合格的第二人格。

无邪回来之后，就看到张启元在硬壳本子上写写画画，写了半天，他忽然抬头：“吴大狗，你觉得我应该给自己起个什么名字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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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矫揉造作，让自认为心死的无邪的心肝都颤了颤，捏着烟的手打了一个哆嗦，他一言难尽的看着张启元：“吴大狗是谁？”

张启元一本正经地说：“吴大狗是现在的你啊，你太老了，不能叫吴小狗了，这对吴小狗来说不礼貌。”

当然，更不能叫吴老狗，这对他爷爷来说更不礼貌。

现在的张启元还不知道无邪这位贤孙做的那些哄堂大孝的事情……

无邪这回没有反驳什么，他也希望这位张家老不死分清楚两个世界的人，反正现在的他不想跟一位精神饼计较太多。

不过，无邪看了一眼张启元摊开的笔记，上面写的内容让他眼皮一跳：“黎簇的第二人格？”

所以才想要取一个名字？

张启元半撑着脑袋，这具身体太弱了，这会儿居然有点累了：“嗯、”

无邪看张启元懒洋洋的样子，与真正十八岁的黎簇完全不同，不同于色厉内荏的小狼崽，这位更像是某种恐怖的大型掠食者。

嗯，还是没睡好的那种。

“那就叫吴小毛吧。”

张启元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无邪：“你确定？”

无邪刚才是故意试探这位的底线，或者说是旁敲侧击的观察对方的性格和行为模式，但对上张启元满含笑意的双眼，无邪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点后悔。

不过，做都做了，无邪自认为自己都走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