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所料不差,程霖应该是奉了圣谕来探查她的情况,被程雅给误会了去。
这种事,她也不好解释,否则她与陛下那些过往就瞒不住了。
禁忌般的纠葛,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不是她不信任程雅,而是事关那天下之主的名声,大意不得。
要她说,那就是个混账东西,哪有自己觊觎臣妻,还将身边的近臣拉下水陪他一块胡闹的?
程霖好歹是安国公府世子,盛京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他也不怕害了他。
“卿卿,卿卿……”
耳边响起程雅的叫喊声,拉回了云卿恍惚的思绪。
程雅朝她眨了眨眼,挨得更近了一些,“魂不守舍的,可是想到了什么?
姐妹,你老实交代啊,是不是跟我哥私下有往来?”
云卿伸手扶了扶额,叹道:“我若真的与你兄长有什么私情,当初就不会盲嫁给裴玄了,
你知道的,我父亲向来宠爱我,但凡是我瞧上的郎君,他没道理反对。”
程雅脸上那股子八卦劲儿瞬间消失了,撇撇嘴道:
“有理,我哥要是真入了你的眼,你又岂会嫁进裴家,看来这只是我哥一头热,单方面的瞧上你了。”
云卿也没辩解。
误会就误会吧,总比让她知道真相要好。
两人又挨在一块聊了半个多时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临走时,云卿再三嘱咐她放宽心好好养胎,莫要忧思过重。
程雅也想通了,笼罩在眉眼间的阴霾尽数退去,笑眯眯的道:
“我明白,若实在过不下去,大不了就和离呗。”
“……”
从大长公主府出来,云卿去了趟玉品坊,正好余掌柜也在铺子里。
主仆俩进了暖阁后,云卿率先开口问:“我母亲早产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余掌柜微微颔首,静默片刻后哑声道:“属下查到了那个接生婆的下落,
可遗憾的是,那婆子早在十年前就患病去世了,并未留下什么线索,
我又查当年伺候在夫人跟前的丫鬟,发现有一个叫芸娘的婢女音信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