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
愤怒,耻辱,憎恨等一系列情绪涌了上来,烧得他肝胆俱裂,双眼都充斥着血红之色。
之前他还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投靠北境那位。
如今想来,多犹豫一瞬都是他蠢。
石岩见自家主子的面色太过狰狞,忍不住询问:“世子,您没事吧?”
这话将裴玄从恨意里拉拽了回来,他死死攥着手里的信笺,偏头朝对面的玉品坊望去。
原本还想求她原谅,哄她回心转意的。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他得不到的女人,即便是毁了也不会便宜那个姘头。
云卿……你自找的,别怪我狠辣无情。
“云氏九房那小子不是要与我合作么?找个时间带他来见我。”
他无法进入侯府。
即便她出来,暗处也跟着许多隐卫,压根就找不到机会动手。
如今唯有九房那个年纪轻轻就颇有野心的小东西能帮到他。
石岩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裴玄盯着玉品坊瞧了片刻后,缓缓转头朝北境方向望去。
他知道镇北侯夫人带着嫡女入京是为了什么。
只要帮他们达成所愿,这投名状算是纳上了。
云卿……
萧痕……
你们想厮守一辈子么?
做梦!
我偏要让你们尝尝生离死别的痛苦。
…
酒肆隔壁的茶馆。
二楼雅间内,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坐在窗前,正冷眼注视着对面的玉品坊。
房门推开,婢女从外面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姑娘,那信笺已经到裴世子手中了,
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下这步棋,咱们不是已经借柳氏的手在那盆栽里下了致命的毒素么?”
云瑶缓缓收回视线,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品尝两口后,似笑非笑道:“防范于未然。”
侯府如今戒备森严,里面的眼线不敢递消息出来,就怕暴露身份,鬼知道柳氏有没有成功?
她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那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