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精通道法的伍开疆，自然能感知到自己身上的因果变化。

他十分清楚地感知到，在刚刚那一瞬间，他与闻人洛歆之间的因果之桥...断了。

彻彻底底，再无复原的可能。

但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伍开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喜怒不形于色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压下心中的痛惜与疑惑，伍开疆立即思考起了闻人洛歆这一遭的用意。

就在伍开疆思索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江淳的声音。

“剑者江淳，请战...文武隆昌！”

伍开疆：！！！

伍开疆闻言大惊，他自然知道江淳此举代表着什么。

若是在征天路中惨败，倒可以燃烧气运，将自身全数修为与道韵留在征天路中，从而逃过一劫。

但眼下这方天地并不形同征天路，而是一方棋局，只要失败，不管身负何等天大的气运，都没有脱身的可能。

并非看不起江淳的实力，而是在过往的自己面前，就连此刻的伍开疆都不敢坦言胜负能有五五之分。

既然如此，那江淳挑战文武隆昌的行为就成了送死。

不，不是送死，得益于刚刚草木柔给出的启发，伍开疆几乎是瞬间便透彻了江淳的想法。

兑子！

他要以自身姓名，给换来自己足够战胜道身的情报。

为此，他将会直面那个完全掌握了万世传习录的巅峰道影。

历经数十载，文武隆昌的强大已经难以想象，当初御无双身死之时，负责观测战场的史官就曾给出过这样一句评价。

相较于其他守关使详细到事无巨细的情报，对于文武隆昌与御无双之战的战斗描述只有四个字。

绝不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