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叶罗城,南纥立刻殷勤的说出附近有座荒山适合渡劫。
言知乔虽然按照他指的方向飞去,但仍旧没有给一个多余的眼神。
到了山中一处平地,目光所及之处杂草丛生。
言知乔才轻飘飘的落下,眼前就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南纥径直在言知乔面前跪下,低下头一副认错的姿态。
“主人,先前是属下太过得意忘形,差点给主人引来麻烦,还请主人责罚。”
他的态度和语气都很诚恳,但换来的是一声压迫感十足的冷笑。
下一刻,南纥的下巴被一根修长好看的食指轻轻挑起。
随着那力道往上,他跟着抬起头来,对上面具下那双深幽冷漠的鹿眼。
南纥顿时背脊一僵。
“你现在跪的倒是挺快。”
言知乔勾起唇角,语气里满是嘲弄。
“狗仗人势耍威风时,怎么就没有想过会为我带来麻烦?”
她分明在笑,可南纥根本感受不到一点笑意,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属下…”
南纥想为自己辩解,是因为在鸢飞城时灼深差点杀死他,所以他才没能忍住。
可在言知乔那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注视下,他又无端升起一股心虚。
——那件事,起因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主动去挑衅灼深。
与其撒谎被揭穿,不如老实认错。
“属下知错,请主人责罚。”
“责罚…”
言知乔嘴角扬起的嘲弄深了些。
下一刻,一股仿佛要将南纥撕个粉碎的剧痛从他头顶浮起,接着像小蛇一样沿着每一寸骨头逐渐往下爬。
“呃——”
南纥当即疼的身形不稳,重重栽倒在地上。
而每一寸骨头都泛着剧痛的感觉,又将他折磨的下意识蜷缩起颀长的身躯。
不过几息的功夫,他整个人就被汗水浸湿,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初见言知乔那日,南纥被言知乔“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