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乔想从他嘴里多套些消息,于是忍着厌恶没有躲开。
“有何不同?”
“他如今只是一个阶下囚,而我,却能帮你颠覆三界。”
阶下囚?
言知乔没时间细想,又冷笑着开口。
“是吗?可你连毁掉人界都需要精心设计几十年。”
朔篱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初。
“我在等你回来,这一切,都该在你的见证下进行。”
他看起来很平静,实际上疯的彻底。
突然,他的手捧着言知乔柔软的脸颊。
在病态的目光逐渐涌上痴迷的同时,他的头也跟着缓缓低下来,灼热的呼吸不断喷洒在言知乔脸上。
“乔乔,我才是你最得力的棋子,你不要看别人,只看我,好不好?”
朔篱的举动是强势的,不容反抗的,可此番话听起来却卑微到了极点。
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他即将吻上来,言知乔不仅没慌,还轻嗤了一声。
“你敢亲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成功让朔篱停下动作。
看着言知乔不再伪装单纯,露出看似在笑,实则充满凌厉的危险神情,他喉结轻滚,因愤怒而积攒的勇气最后还是化为了泡影。
他不敢。
昨夜能够亲吻上言知乔的脖颈,已经是千年来他最大胆,最冲动的一次。
朔篱很清楚,言知乔现在只是一个可以任由他随意摆弄的普通人,可面对这副熟悉的,极有压迫感的模样,他还是一度梦回千年之前。
言知乔眼中从未有过他。
她将所有的期望,所有的资源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而他…居然要靠另一个人说情,才能得以留在她身边。
他嫉妒,憎恨,但又不得不拼命努力,只为了获得她的另眼相待。
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不管他付出多少,言知乔对他始终都很冷漠。
不允许他靠近,不允许他侍奉,更不允许他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在一条条“不许”之下,被压抑的妄念犹如野蛮生长的杂草。
——纵使一直蓄力蛰伏,也根本不敢轻易冲破“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