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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丽突然变得难看,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却还吐不出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
王铁柱继续道:“前几天我还晾晒小麦,小麦几乎都是用脚趟成小沟,算是翻晒。”
李艳丽脸色变得苍白,手捂着嗓子,似乎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眼。
王铁柱继续道:“其实农村人也磨面吃,不过农村人都是自己洗淘之后,重新晾晒。
然后去磨面。
其实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说农村人干净。
我只是想告诉你,大家都是人,都是受生存环境影响。
你不要嫌弃农民的手脏,农民也不笑话你吃脚踩的小麦不洗就磨面。”
李艳丽面色非常难看,被刘建明弄脏了手,她可以洗洗。
可是吃了这么多年的馒头,面条,咋洗?
她愣愣地待在那里,诺诺不语。
房间里像是静止了一样,寂静无声。
气氛有些压抑。
王铁柱咳嗽了一声,他此时也不管李艳丽看不看了,脱了衣服,就钻进了被窝。
李艳丽感觉脑海里像是扔进了一颗炸弹。
把她的认知,炸得稀碎。
久久平静不下来。
当她看到王铁柱脱衣服,露出遒劲有力的肌肉,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
一直看到王铁柱钻进被窝。
她才遗憾地收回视线。
一个人坐着想了许久,她渐渐地意识到说农民的手脏,似乎引起了王铁柱的反感。
王铁柱赶走了刀疤,从刘建明手里救了她。
她却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可是她又说不出道歉的话,在她的逻辑里,她是镇医院的大夫,工作体面,受人尊敬。
王铁柱虽然帮了她,但终究是从农村里来,身份跟她没法比。
她发呆了许久,什么也没说。
可是她还有一个事情要找王铁柱帮忙,治疗洁癖必须王铁柱帮忙。
上一次已经验证了,他对别的男人,都很排斥,觉得他们脏。
可是对王铁柱却不排斥。
她打算用王铁柱做突破口。
可是王铁柱转过脸睡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始。
几次想把心里话说出来,终究是要面子,没敢说。
夜渐渐地深了。
房间里,灯光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