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听着挺合理的,突然来着这么一个伦理漏洞。
王铁柱忍不住打断。
杨军脸上露出一抹苦涩:“我爷爷生了六个女儿。
我妈是最小的那个,就留在家里招婿上门。
我爸爸是上门女婿。”
哦~
王铁柱明白了,在农村这种情况很常见。
不过他觉得扯得越来越远了。
这跟不能卖给杜荣生医书,有关系吗?
杨军继续道:“我爷爷说攻邪派的医术传承,有一个规矩。
传男不传女。
他的医术在我妈妈的那一代,没有了传承。
就指望我长大了,传我医术。
只要过了十岁,就可以开始学医了。
可是就在我八岁的那一年,家里来了两个人,一个翻译带着一个日本人来到我家。
说是要买医书。
高价购买医书,一本开出了十万的天价。
我小时候,四十年前啊,三千块就能 盖一院房子的年代。
十万块绝对是天文数字。
我爷爷不愿意。
他们后来把价格涨到 了五十万。
我爷爷只说了一句话,不要说小鬼子,就算是亲生女儿给一百万他也不传。
这是规矩!”
说到这里,杨军不说话了,不过他因为说的时候,太过投入,情绪亢奋。
说话声音提高了数倍。
呼吸也变得急促。
王铁柱心中安安佩服杨军的爷爷。
觉得他守的不是规矩,而是信仰。
有信仰的人。
也是值得尊敬的人。
冷山默默念叨:“规矩……规矩……”
念叨了几遍,脸上渐渐变得难看。
额头冷汗如豆。
手缩回了袖子中,微微颤抖。
杨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继续道:“就因为我爷爷不愿意卖医书。
结果就出事了。
有一天我去上学,回来就发现找不见爷爷了。
村上有人说那个日本人来过,开着车把爷爷 接走去城里给人看病了。
而且还带走了许多东西。
一连三天杳无音信,我家里赶紧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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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爷爷和那个日本人,还有那个翻译,像是从人间消失了。
我家的医书,医疗针具……所有有关的东西全都被日本人带走了。
我最后就在纸篓里找到一个治疗不孕不育的药方。
后来我就靠那个药方的百分之二十的自愈率,混口饭吃。
而攻邪派的医术,到我这算是断了传承。”
他说到这里,脸上尽是悲色。
像是为医术断了传承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