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本身除了韧性尚可之外，当真不值一提。

要论血脉与天赋，皑皑比他强了不知多少倍！

干瘦老者听着默默那些描述，眉头不禁慢慢皱起，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这小子这种情况之下，竟然还心存侥幸，想要糊弄自己？这小子怕是忽略了一件事，若这小子果真是如此出身，又何以获得天妖九蜕这等秘法传承？

但干瘦老者并未第一时间出手，而是施展术法，验证其心中所想。

这术法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测谎，虽然对于高境之人无用，但用来对付眼前这个还不曾化形的小辈，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施展术法之后的干瘦老者很快傻眼了，因为他发现默默竟然并未撒谎！

“前辈，我说完了！”默默语气坦诚，他的身世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倒也不是真的什么都说，至少他来自另一个界域的事情就被他隐瞒了。

他只是不能说谎，但没说要什么都说！

干瘦老者陷入疑惑之中，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再次发问，“你身上的秘法从何而来？”

默默心道果然，此人到底是看出了他身上天妖九蜕的痕迹，而这个问题也更加佐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眼前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披云山的某位！

但这个问题，也让默默陷入沉默，他不能回答，至少不能暴露帝女大人的存在，更不能让此人察觉到有一座福地流落至此界，那样将会让帝女大人，还有福地之内的诸位小主人陷入危险！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所以，默默选择了沉默！

“为何不语？”干瘦老者身上气息再次升腾而起，给了默默更加恐怖的压力，这种压力的目的是想让他感到恐惧，攻破其心房，让他坦诚相告，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