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边上的女生点点头,“前面说了嘛。薛觉先唱大仁大义之戏,十三郎写有情有义之词。”
同事缓缓点头,眉头微皱问道:“不过,我有点看不明白了。这片要说什么?高尚品格吗?”
女生摸了摸下巴,“疯是病于外,承受不住这个世界的样子。十三郎与世界的观念不同,又没有世界强大,所以陷入了疯癫的状态,或者说主动进去的吧。他自己也说嘛,他觉得没必要看得那么清楚。听到自己以前的大仁大义有情有义之词,短暂回到人世间。我猜,接下来应该就要说他这位天才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了。”
“哎,观念不同,弱者就是疯……好心痛。”
“我猜的,继续看吧。”
“嗯。”
……
后来,十三郎继续流浪街头,但手里多了一幅画。
在外人看来,那是一张普通的纸,除了右上角写着“雪山白凤凰”五个字,一片雪白。
旁人笑他痴傻。
却有一位小乞丐能看到这只凤凰。
可惜,小乞丐年幼,未经世事,只能看到,却不能理解他。只是初心地契合,而非真正的懂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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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薛觉先,也称不上知己,只是好友而已。
十三郎依旧孤独地、疯疯癫癫地活在世上。
日复一日。
终于,真正懂他的人来到了他的世界。
这天,十三郎在莲香茶楼喝茶。
隔壁桌的客人用激将法,请老板告诉十三郎,如果十三郎能填出这首曲子,他就亲自出来敬三杯酒,否则就知难而退,滚得远远的。
十三郎不屑地接过本子,“什么曲子那么了不起,夫子面前卖文章。”
十三郎吐了口痰,对着屏风一顿嘲讽后,拿起本子,唱出上面的曲子,“相见若似梦,自从别去匆匆。此刻再重逢,咫尺隔万重。”
唱到这,他回头对老板与跑堂不屑笑笑,“小儿科。”
又再次对屏风嘲讽道:“平平无奇。”
他看着本子继续唱:“我再见恩师,心中百般痛。仿似宝剑泥絮尘半封。”
与此同时,屏风对面那人也与他齐声唱出这段词。
十三郎微怔。
对面的人继续唱道:“昔日壮志与才气全告终。江中雪,泪影两朦胧。”
十三郎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前方,仿佛有一段记忆在脑海里逐渐复苏。
在老板的催促下。
他低头望着本子,缓缓唱道:“辜负伯牙琴。”
对面唱道:“你莫个难自控。”
十三郎呼吸沉重起来,“知音再复寻。”
对面继续唱道:“俗世才未众。”
十三郎愣住,怔怔望着前方。
老板拍了拍他,“十三哥。”
十三郎眼眸动了动,连忙放下本子,“这桌给他,我走了。”
刚站起来走两步,屏风另一边走出来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把住他的胳膊。
“大哥。”
此人正是唐涤生。
荧幕前,无数人眼眶酸涩。